陆柯算是一路看着她和霍远琛分分合合吵吵闹闹过来的，对他们之间那些糟心事也大概了解些。

想了想，说：“说到底，还是他做的不够好。”

温黎嘴角边扯了抹自嘲的笑，说：“也不能这样说。毕竟我生病的时候，他把我照顾得很好。只是我这个人比较容易贪心，虚荣心也强，他对我好，也对别人好过。我见过他对别人是怎么个好法，就忍不住把他对我的好，和他对别人的好作比较。”

陆柯借着她的话说：“所以你比较来比较去，就发现他对你的好，比不上他对别人的好了。”

温黎不说话了。

好半晌过后，她才重新开口：“陆柯哥，你是知道我去国外看什么病的吧？”

陆柯点点头：“我知道。你第一次看病的时候，我就知道。温彦那会儿也才在上大学，指望他一个人在国外照顾你，不现实。所以后来你病情好转了以后，我时不时会替换他。”

“谢谢。”

温黎挺感慨地说，“我都忘了。我犯病的时候，浑浑噩噩的，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陆柯大概知道点她记忆混乱的原因，安慰她说：“不是你的问题。好在现在彻底好了。”

温黎“嗯”了一声，说：“从前他对安然和安雯好，他说是因为，安然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念着这份恩情，才对她们好的。可是，这份救命之恩，也有我的份啊。现在的他，明明知道是我拜托安然去救他的，安然替我承了这么多年的情，半点也没有吐露我的事情，这我都可以不计较。”

她顿了下，语气有点迷茫地说：“可我还是忍不住会去比较啊。他知道我也救了他，可他对我，就是没有对安然好。陆柯哥，你说搞不搞笑，都是救命之恩，还能分出不一样呢。”

陆柯神色凝重地看了她好一会儿，问她：“按理说，他已经看清楚安然的为人了，不应该再偏袒安家人才对。小黎，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霍远琛他，又让你受委屈了？”

温黎本来不想说的，她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小气。

可是一想到霍远琛出差，还带着安雯，想到他给安雯留的后路，想到他还把安雯留在身边教导，心里就跟堵了块大石头一样难受。

大概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坚强的人吧。

“陆柯哥，我好累啊。和霍远琛谈恋爱，我感觉好累啊。我可以对他一心一意，可是他的心里，装得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