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叹了口气,“这种事一般全村老少爷们都是统一口风,包括何花和大部分男人有染,这些人互相知道,但都不说,团结得很。
怕被赫家人知道也怕被自家婆娘知道,有时候还互相打掩护
有些婆娘知道了,也怕说出去丢人,就都守口如瓶。
这是多少年后了,警察来问,她们才说的。而且,都是说别人,没人说自己也动过手,反正这事没法追究了。
以前不就有村里出点啥事,一个村的可团结了,一致对外互相帮瞒着,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因为这次走访的时间比较长,他们会合时太阳都落山了,还下了雨。
而且越下越大,车还没等开出山,就有泥流滚下来,看情况不好,陈立马上掉头回去,这样的雨和山肯定是不能走了。
人不能一直在车里,就去了离得最近的小寒走访的那个老太太家,老太太挺热情,让他们住下,反正晚了,等明天雨停了再走,还给他们做了顿简单的晚饭,腾出两间屋子给他们住。
只是老太太有些歉意的,“这屋子常年没人住,就我那间还行,家里儿子都进城去了,读书的读书,打工的打工,都在城里住了。”
之前把老太太也接去过一段时间,她不适应就自己回村了,过年过节再去,所以那几间房子就一直空着。山里多雨,长时间不住人,就会有潮气。
陈立说不介意,给他们住就不错了。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推开房门的时候,陈立还是被里面的味道震惊到了,那可不只是潮一点的事,这屋子一股很浓的发霉味。
不过好在火炕烧了一会,又开窗通风,就没那么呛眼睛了。
老太太抱来被褥,说是这些被褥一直在她那屋还好。
陈立接过,被子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不是怪味也不是潮味,是烟火气和山里特有的清新交融,怎么形容呢。
就是外在潮湿环境下又有人使用的那种,说不上来的味道,有着很重的生活痕迹。
可也就是闻到这股熟悉味道的一瞬间,陈立脑中的警报突然拉响,这味道,刚才好像闻到过。
在哪?
对了,在汪大全家的地窖。
拉开地窖就是这个味。
可地窖不该是蔬菜缓慢腐烂的味吗,怎么会有这么重的生活痕迹味,难道在地窖里生活不成?
然而这个感觉很快在陈立大脑飞速运转的同时,一个想法在心里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