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发生的事情,与早前老板娘向常安和老杨交代的那般基本一样。
只不过,在胡老大和王二爷都离开了酒坊以后,老板娘又给谢彬打了个电话,把具体经过说了一通,简单地感谢了对方几句。
谢彬那会儿刚和妻子孙颖吵完架,正在气头儿上,听闻胡老大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觉着不够解恨,眼珠子一转,轻声叹道,“老板娘,你糊涂啊!像胡老大这种人,仅是划伤一点皮肉,怎么让他害怕呢?此番回去,他必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想要永绝后患,就要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痛,痛到他不敢生出别的想法!”
老板娘蛾眉微蹙道,“可现在他们已经走了,我总不能把他们叫回来,说您二位中奖啦,再来一次吧?”
谢彬咳嗽两下,低声笑道,“老板娘,你这话说的,就是要他俩走了才好呢,免得让人联想到您这边……论武力,咱俩是比王二爷和胡老大差一点,但要是拼智力,那两个草包怎么算计得过咱们啊!老板娘,你想想看,胡老大辛苦跑了一趟,没讨到好处,是不是多半会去找王二爷的麻烦?”
老板娘点点头,“按照那个胡老大的尿性,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咱也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去找王二的麻烦啊!而且顶多就是吵吵几句,凭王二的怂蛋性子,想着还欠别人的钱,不好意思动手,怎么都打不起来的。”
谢彬阴恻恻地笑了笑,“这个你放心吧,只要你帮我把王二约到西直门,我自有办法让他跟胡老大狠狠地打一架!”
老板娘追问道,“什么办法啊?”
谢彬叽叽咕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嘴角斜斜向上一翘,“这天下的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脑袋上面戴顶绿帽子……现在唯一的难点,就是如何才能让胡老大跑一趟胭脂胡同。”
老板娘眨了眨眼睛道,“这个倒是不难,就算咱们什么都不干,胡老大也会跑一趟胭脂胡同的。”
谢彬诧异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老板娘解释道,“前两天我听王二讲过,似乎胡老大发觉了他弟弟和手下串通造假的事情,打算近期清理门户……他那个手下好像叫什么傅兴,就住在胭脂胡同。再加上,先前我藏在门后偷听他俩谈话,无意间听到那胡老大以为睡觉的地点是在王二爷家里,提前做了安排,估计就是想顺道把那件事也办了。现在他一个人突然改道来了这边,可胭脂胡同里还有人等着呢,怎么也得过去解释一下吧!”
谢彬琢磨了片刻,皱眉问道,“万一他懒得深更半夜跑来跑去,只是给那边打电话通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