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把大队长跟我说的话复述的一遍,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
“这……”
他们很是犹豫,眼神中带着渴望,又不敢答应。
我退后一步,忍着剧痛,“噗通”一声跪下给他们磕头。
在那个时候,大家都穷,表达谢意和歉意的方式这一双膝盖就是最严重的了。
“哎呀,你这姑娘,你干啥嘞,谢谢也说了,东西也送了,你这脚还没好,这么大动作,等下伤口又裂开要出血了,你是不想好了啊?”
他们一边把我拉起来,一边数落我,还给我检查脚上的伤的情况。
奶奶摸着我的头发,感慨地说:“你遇着我们,也算有缘分,我跟老头子的本事,从来了这里之后,我们就想着,这辈子可能都传不出去了,如果你有几分天分,我们自然是愿意倾囊相授的,能学几成就看你自己了。”
“只是也要注意,不要给别人瞧见了,对你不好。”
这就算是承认了师徒关系了。
我没在牛棚里久留,很快就被他们“赶”了出来,我爹娘在外头接应着我。
那时候年纪还不大的爹直接蹲下背起我,带着我回家,路上问我爷爷奶奶怎么说。
我把他们说的话转述了一遍,我爹娘没有像其他人家的爹娘一样说女孩子学这些干嘛,反而鼓励我好好学。
而且我娘当时还说:“这都快入冬了,他们怕是没有厚衣服和厚被子,回头我把家里旧被子里面的棉花拆散,晒一晒,做些衣服给他们送去。”
溪县这边的冬天,温度虽然不是特别低,但是屋里比屋外还冷,而且阴湿湿的,冷起来那些寒意像是要往骨头里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