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够感觉到,弟弟的内心有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执念。他看着夏琳的那一双眼睛,不是出于欣赏美丽,而是某种病态的渴望。
他想要拥有她的眼睛——不是在情感上的占有,而是更加冰冷的物理意义上的占有。
我必须要保护她。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手指轻触额头,一阵湿滑让我感到触电般的寒意——那是血。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有一件事比一切都更加清晰和紧迫:夏琳已经不在了。
周围的一切变得诡异,房间中的静谧仿佛吞噬了所有声音,连空气的流动都似乎停止了。
时间在这一刻冻结,每一秒都像是被拉得无比漫长。
法医检验室一片狼藉,仪器、试管、文件全都散落在地。
所有的一切都被打翻,显得突兀而失控。
我心脏猛然一缩,仿佛有人狠狠地揪住了我的胸口。那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从背后蔓延到全身。
我朝着原本夏琳站着的地方走过去,地板上有一道拖拽的痕迹,痕迹并不深,但在白色的瓷砖上却显得格外刺眼,像是一条狰狞的裂缝,预示着某种不详的事情发生了。
我几乎可以看到她那纤细的身影被强行拖拽走的画面,那个身影在我脑海中不停地重复播放,冲击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的脑海开始不由自主地回溯,夏琳的一举一动清晰地浮现。
一股强烈的方寸大乱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种情绪仿佛击垮了我长期以来对夏琳的冷静理智——那不是简单的担忧,而是一种更深、更复杂的情感。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对她的感觉远比我自己愿意承认的要强烈得多。
我顾不上脑中的疼痛,也无暇理会自己究竟是怎么被打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