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眼中的寒意渐浓,他的每一句话如同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韩和的心脏上。
豺拉马——不,玛拉基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笑意,他轻轻拍了拍手,仿佛对夏洛克的推理感到十分满意。
韩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豺拉马,思绪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强行拉回到了两年前,那段痛苦与屈辱交织的记忆中。
那时,他的恶行终于被揭露——残忍的肢解手法、疯狂的实验计划,全都被他的兄长韩雷无情地摧毁。
那一天,曾经光鲜的实验室化为废墟,而他亲手布置的实验池则成为了他的地狱。
“嘭——!”哥哥的重拳如同巨锤般砸向他的胸膛,剧烈的冲击力将他狠狠地抛向实验室中央的玻璃池。
巨大的冲击力让玻璃应声碎裂,刺耳的碎裂声刺痛了耳膜,无数细小的玻璃碎片飞溅开来,实验池中灌满的腐蚀性酸液如瀑布般涌了出来,淹没了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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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惨叫声从韩和的喉咙深处迸发而出。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抑制地疯狂嘶吼。那种刺痛并非单纯的表皮灼烧,而是一种深入骨髓、如同无数把刀刃在体内刮擦、撕裂的痛苦。
那池子里的酸液,并不是普通的化学溶剂。它是一种专门用于分解生物组织的高效腐蚀性药剂,通常用于实验体内脏器的清洗与样本保存。
而当这种液体接触到活体组织时,它的作用机制便彻底转化为一种毁灭性的摧毁。
酸液中的主要成分是氯化氢和氟硅酸,它们在高浓度下会迅速溶解皮肤和肌肉纤维,并伴随着极强的水解反应,将细胞组织中的蛋白质和脂类分子进行深层破坏。
更糟糕的是,这种酸液的配方中还包含了一种特殊的离子交换催化剂——乙酰基肽酶激活剂。
这种激活剂能够与人体中的钙离子发生反应,从而引发一系列链式反应,使得骨骼、软骨、甚至神经系统都被逐步瓦解。
液体接触到韩和的皮肤的瞬间,腐蚀作用立刻开始。表皮细胞被迅速分解,黑色的腐蚀痕迹像是燃烧的火焰,在他的皮肤表面蔓延开来。
紧接着,真皮层下的神经纤维被激活剂捕捉,那种刺痛与灼烧感如同无数根针同时刺入他的神经中,产生一种超越极限的痛感。
韩和的双眼被液体彻底浸透,他的视网膜在瞬间被腐蚀殆尽。眼球中的玻璃体因液体的高效溶解作用而迅速变形、萎缩,最后彻底塌陷。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五官在一点点崩解,鼻子、口腔内的软组织被一层层地剥离,甚至露出底下灰白色的骨骼。
那种痛苦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承受极限,他的意识在疼痛的侵袭中逐渐模糊,但又被剧痛反复拉回到清醒的边缘。他就这样在生死之间徘徊,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都被一点点地摧毁。
他记得,在那炼狱般的时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还不能死。”
当他终于从那场噩梦中醒来时,周围已经是一片洁白的病房。他的双眼已被彻底摧毁,甚至连眼球的形状都无法恢复,只能感觉到无尽的黑暗。
他能依稀听到身旁医生低声的交流,但当他听到“视神经完全损毁”和“骨组织变性不可逆”的字眼时,他的心彻底沉入了深渊。
他的面容、他的眼睛……这一切都被无情地夺走了。复仇的烈焰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他发誓要让所有人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走进了病房。
“很遗憾,韩和少爷,”男人的声音冰冷而机械,带着一种职业性的疏离感,“你的面部组织和视神经已经不可修复,就算使用最先进的皮肤移植和视网膜再造技术,你也无法恢复原貌。”
他的父亲在一旁双拳紧握,声音嘶哑:“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什么。
然后,他缓缓说道:“理论上,确实还有一种特殊的手段……但它非常复杂,也极具风险。”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微微闪烁,“我们可以尝试使用同源性器官移植,也就是进行全面部皮肤移植手术。”
“同源性器官移植?”韩和的心中猛地一震。
“是的。”医生缓缓点头,眼中闪烁着某种难以捉摸的光芒,“这种手术需要一个与你的DNA匹配度极高的供体,而最佳的选择就是——你的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