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纥大笑道,走,开宴!
王纥坐在上首,王剪和王贲坐右!
孙逸坐左侧!
王纥拍了拍手道,开宴!
喏!一群侍女端着菜肴鱼贯而入,因为是家宴,也不讲究钟鼎而食!
孙逸起身道,小子去取酒,小子自己酿的!
王纥眼睛一亮,哦,还不快去取!今日有口福喽!
孙逸转身去取,一个十斤装的粮食酒,上面还有些泥土,孙逸窖藏几年!
王纥看到孙逸拿着酒坛,还有些泥土,眼中一愣!
孙逸连忙解释道,这酒酿成之后,就埋在了院子里,时间越长,酒越醇,说完,打开封泥,一股酒香扑面而来,孙逸连忙给王纥的酒壶倒满,又给王剪的倒了一壶,王贲面前也是!
孙逸说道,小子未满十八岁,不能饮酒,只能喝一杯,给自己倒了二俩酒!把酒坛交给一旁侍女!
王纥端起酒杯道,无妨,
宫中早有传闻,大王十八岁之前也不能饮酒,就是眼前这位说的,大王果真就不喝!
一饮而尽,呼了一口,好醇,好香的酒啊!
王剪和王贲赞道,这可比市面上的酒柔和了许多,更醇,更香!
孙逸笑道,这就是窖藏的好处,总共藏了百余斤,今天送来五十斤,剩下的小子还要往宫中送些!孙逸从怀里拿出一份契约,当年先王特许,小子可以把白酒一成股份,当做娶妻的聘礼,孙逸把契约递给身边侍女,侍女把契约送到王纥手中,
王纥看都没看道,来满饮此杯!
孙逸无奈只能继续喝!
王府上其乐融融,相邦府吕不韦眉头紧锁,看着案牍上的两卷诏书,转身递给范增,说道,先生看看太后是何意?
范增拿起一份诏书一看,眼睛瞪如铜铃,大惊道,封王纥为武安侯食邑一万户?
又看令一诏书,封王慧为长乐君,食邑五百户?
吕不韦闭目养神,心中急转,太后到底是何意?
范增沉思了一会道,恐怕太后是在试探相邦大人?
吕不韦手指头敲了敲桌子,并未回话!
范增继续说道,列国诏书形式都是盖有大王印和相邦印!大王印为主,相邦印为辅!
太后恐怕在试探相邦是否对她忠心,此诏书如果相邦驳回,必恶了王氏,那王氏本就是世代军功世家的代表,军中势力盘根错节,历代秦王都用客卿打压他们,如果相邦驳回,凭空多了一个劲敌,再加上之后太后也不信任相邦,对于相邦可不是个好事,得不偿失!又给孙逸谋个好助力!
一石三鸟之计,太后身边有高人啊!
吕不韦说道,这也是我所忧虑的,我心中不乐意,但又不能反对,明摆着太后要扶持一人制衡我吕不韦,而我官拜相邦,文信侯,所以制衡我吕不韦的也必须也是侯爵,王氏正好符合这个条件,更重要的是王纥孙女要嫁给盐田君孙逸为妻,对外透露出一个信息,太后和秦王非常信任孙逸,以后是要重用的,在为其造势!
我为相邦才四年,我还需要时间巩固自己,这时不宜与王氏作对!
范增笑道,相邦多虑了,那孙逸才十五,他能成长起来至少需要二十五年,不足为虑!
至于王纥,六十多的老头更不足惧也,对于我们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固实力,切莫树立大敌,言外之意就是反正也反对不了,不如从之,还能拉拢王氏对相邦有利无害,反之得不偿失!
吕不韦笑道,先生所说,甚合我意,说完,拿起相邦印盖章,两份交于宫中存档,两份交于传诏的内侍!内侍拿起诏书告辞前往王纥府上!
今朝座上客,他朝阶下囚!
今朝阶下囚,他朝坐上客!
一念定生死,一言决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