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的目光此刻正紧紧锁定在那古朴的药罄之上,仿佛被某种思绪牵引,半晌未语。
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前辈,可知道这尊药罄的来历?”
听闻沈乐这番言语,司从秦脸上闪过一抹讶异之色,随后才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那尊古朴陈旧的药罄之上。
身为药宗的一份子,他自然对这药罄的来历了如指掌。然而,当这些话从沈乐口中问出时,他不禁感到一丝困惑与不解。
他坦诚地回应道:“此事我亦有所闻,相传此乃我们药宗老祖捣药所用之物。只不过,话虽如此,这药罄的体积似乎过于庞大,让人不禁怀疑是否讹传。不过,这药罄确实在此地屹立了多年,岁月悠悠,倒是有了不少年头。”
司从秦的这一番话,与沈乐所知情况并无二致。
司从秦脸上浮起一抹讶异,语调中带着不解地问道:“小友特地留我于此,莫非仅仅是为了询问这药罄的渊源?”
沈乐轻轻摇头,那动作中蕴含着不言而喻的深意,显然所图非浅。
司从秦的目光在沈乐身上流转,心中暗自揣度着他先前的提问与执意留下的用意,思绪纷飞间,忽地灵光一闪,他难以置信地凝视着沈乐,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震撼:“莫非……你是想九击药罄?”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许久,才想到这么个合乎情理的事由来,他不禁以满含惊讶的眼神望向沈乐,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沈乐见状,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轻声道:“未曾想,前辈竟还是知晓我的用意。确是如此,我确有此打算。既然无法通过此番募新考核,无缘拜入药宗,也只能想着以此法看看是否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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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沈乐此言,司从秦总算确认了沈乐的目的,没想到他还是执着于上山入门之事,只是想到他心脉断绝之事,于是出言说道:“小友,你有这份不放弃的心思确是修行路途所需的坚毅,可老夫说句不好听的,你要知道你身体有恙,即便你此举成功入门,也没多少时间了,何必执着于此事呢,何不如下山去好好享受些美好的日子。”
沈乐听罢,并不揪心,只是出言说道:“多谢前辈好意,不管是我,还是我的这位好友朝姑娘,我们都有必须拜入药宗的理由,所以我想尽力一次,所以,还请前辈给我们一次机会,成与不成,小子都铭记前辈大恩,心怀感念。”
一旁的朝非虹听到二人如此对话,总算明白沈乐这是要做什么,之前沈乐与她说过的法子原来是与山门之前这并不是很显眼的古旧药罄有关。
见沈乐言辞间满是恳切与期盼,朝非虹自是难以置身事外,她轻轻抬手,以一记恭敬的拱手礼向司从秦致意,言辞恳切:“还望前辈成全。”
瞧见沈乐和朝非虹都如此行事,司从秦满是无奈说道:“哎,你们如此殷切,老夫要是不答应,多少有些不近人情了,既然如此,老夫就答应了,不过事先说好,你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不管成与不成,你们都要随我下山而去,不得再抱有入宗修行的想法可否?”
沈乐当即应声回道:“好,多谢前辈成全。”
朝非虹也在一侧应声:“多谢前辈。”
司从秦见此,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说话,仿佛对二人此举并不看好。
“话说回来,你们究竟是如何得知我药宗有九击药磬的门道?”司从秦的目光转向了沈乐,语气中带着几分探询。
沈乐轻声回应道:“在参与试炼之前,我曾向高人指点,像我这种身怀心脉断绝之隐疾的人,若欲投身药宗门下,自不可能,故而筹备周全。当我在那考核中落选之时,只能以此法姑且一试。”
“话虽如此,可你知道如何击此药罄吗?我也算药宗的老人了,就从没见过有任何人击过药罄,你是如何保证自己的把握?”
司从秦一脸认真的问道,沈乐直言不讳的说:“实不相瞒,我也并无把握,只不过事已至此,并无可行办法,唯有见机行事,走一步看一步了。既然前辈成全,还请在一旁等候,我们过去仔细查勘过后,看有无办法,实在不成再随前辈下山,如此多谢。”
闻此,司从秦轻叹一声,语气中满含无奈:“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再多言也无益。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究竟能玩出什么新花样。不过,你历来能给人带来意想不到之喜,我对你倒是颇有信心。去吧!”
沈乐闻言,恭敬地行了一礼,诚挚道:“多谢前辈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