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诚耿耿于怀地说道:“噢,那红爷一口一个‘你燕氏的家祖先灵’,我还以为他不是咱燕氏后代呢!”
燕诚随即又问道:“大伯,我家南岭杨树林里面的有个青石供台的坟包,可是咱燕家祖坟啊?”
“那个啊,好像还真是,最早是在月亮山脚下,起初围绕着好多古色古香的动物与士兵石刻像。”
“还有好多玄龟驮着的大石碑,刻叙着家祖生前的事迹。”
“喔,咱月庙村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啊,那一直怎么没见过?”
“嗐,后来修路,这些陵园石刻不知被谁给挪走了,还是埋坑里了。”
“那个坟也就被村里给迁到了南岭,好像还是个衣冠冢。”
燕青松喝了些酒,说话也多了起来。
“衣冠冢?”
“嗯,挖开来看,什么也没有,只剩一副青铜盔甲,年代好像很久远,有老人看过碑文的说是战国时期的。”
“那极有可能就是战国时期某位将军的衣冠冢啊,就这么草率地把人家的坟墓挪走,我们这些后人的确是做的有失妥当啊!”
燕青松红着脸大声道:“要不咱们村如此贫穷,不虔诚侍奉先人,没有敬重之心,祖先怎么会保佑于你。”
燕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我记得还是有人每逢正月十五,清明,十月初十还有春节上香,供奉祭品来着。”
“那是村里还有记忆的老人,随着他们的离去,能记得的还有几人。”
燕诚仔细想想,自己偷坟前的烛灯,好像还是在自己青少年时期,成年之后鲜少到南岭老宅去看看。
燕诚与燕青松两人推杯换盏,从信仰谈到绘画,又从绘画谈到人生,不觉已是日暮时分。
直到燕诚的大娘王桂兰回来,闻到满屋的酒气。
她厉声斥责燕青松道:“喝喝喝,喝死算了,这是忘了以前怎么脑溢血突发,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燕诚闻言,方记起的确有此事,所以大伯的左手五指至今还是有些蜷曲,行动不便。
燕诚满是歉意地说道:“哎呦呵,大娘您别生气,都怪我光惦记自己的事儿,把这事儿给忘了!”
“诚儿,你大伯咱是谁也管不住了,平日里就馋酒,偷酒喝,嫌自己活的太长了这是啊!”王桂兰越说越气。
反观燕青松却是笑呵呵的,跟没事儿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