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身烟紫色衣裙的白微微站在庭院门口,她的脸上缠满了白色布帛,露出的一双眼眸里满是怨毒之色。
尤其是,当她的目光,落到江晚棠身上流光溢彩的缎粉色迤地长裙时,眼底的恶毒怎么都藏不住。
白微微眯了眯眼,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同样是粉色的衣裙,给她的,与江晚棠身上的,本就是云泥之别。
可笑的是,她还傻傻的以为,是因为在宫外的缘故,所以布料和样式难免差了一些,将那些简陋的衣裳当宝贝一般,日日穿着。
到头来才发现,一个男人,用心,和不用心,竟是天差地别。
对她不管不顾,冷血无情,可对江晚棠......
他哪怕是在细枝末节上,都足够用心。
思及此,白微微眼眸颤了颤,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看着完美无瑕的绝色面容,说不出的恨意。
江晚棠站在原地,看着她眼底浓烈的情绪,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白微微笑了笑,朝着江晚棠走了过去,语气意味不明:“江妹妹,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江晚棠面色平静的看着她,眉眼间尽是冷淡:“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白微微在距离江晚棠几步之遥的距离,停下脚步,笑道:“你怎么确定,我就是来找你的?”
江晚棠冷眼睨着她脸上一贯虚假的笑容,没给什么面子的直接戳破:“在这处山庄里,你除了我,还能找谁?”
“除了我,你谁也见不到,不是吗?”
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已经是诛心之论。
白微微闻言,咬了咬牙,面色耻辱。
她看着江晚棠那张极盛极艳的容貌,眼神中透露出丝丝说不出的阴鸷和嫉妒。
白微微索性也懒得装了,冷笑道:“江晚棠,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好命,容貌,家世,帝王恩宠...怎么这天底下的好事独独都被你一个人占去了?”
这个世上,往往就有些人眼里只能看到旁人所拥有的好处,而自动的忽略他人所遭遇的难处,满心愤恨,只会抱怨上天的不公对待。
白微微便是如此。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江晚棠不想同白微微这般自私狭隘,装腔作势的人,多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