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微微,语气淡漠:“白微微,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白微微最厌恶的,便是江晚棠这副坦然大度的清高模样,这会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龌龊和不堪。
她冷笑出声,语气颇有几分含讽带刺:“江晚棠,陛下又不在此,你何必惺惺作态,总是装出一副不争不抢的姿态。”
“宫里的女人,又有哪个是简单的?”
“要真论起来,你才是心机最深的那个。”
说着,白微微嘴角的弧度加深,眼中的冷意也愈发明显,眼眸里的不甘和怨毒愈盛:“在陛下有难之时,陪他共患难的是我!”
“当年的军营是如此,如今的刺杀亦是如此。”
“我陪他出生入死,为他毁了容貌......”
白微微抬手抚上自己受伤的脸,满眼的委屈,愤恨:“可为何最后享受帝王恩宠的却独独是你,凭什么?”
“你说,凭什么啊?!”
她瞪得圆圆的眼眸里都是狠意,理所当然的冷声道:“江晚棠,你什么都没做,却夺走了属于我的东西,我讨厌你,不应该吗?”
江晚棠嗤笑了声,很讽刺的笑意,眉眼间带着点冷漠:“你要讨厌我,便讨厌,我不在意。”
“只是,你倒也不必将自己说得那般无私,无畏,你不配。”
白微微的脸色有一丝僵硬。
江晚棠看着她,嘴角弯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当年你为何会身在军营,想来你已经忘了。”
“那我今日便好心提醒你一番。”
“是你兄长白毅求到陛下面前,陛下念在你兄长的份上,将你留在军营。”
“军营里的那些将士们,也是看在你兄长的份上,才对你诸多照拂。”
“而你只是身在军营,你什么都没为他做,更谈不上付出。”
“真算起来,也是陛下与你有恩。”
白微微无法接受这样的说辞,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胸口剧烈起伏,
“你胡说!”她几近目眦欲裂,激动道:“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在这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