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着,便又听山羊胡道:“前几天我侄子回家上坟烧纸,昨晚那边打来电话说他在半山旅馆遇害。”
“我二侄子听到消息后不顾劝阻,连夜赶了回去,我怕那邪祟再对他不利啊!”
又出了一桩命案?
姜练眸光一闪:“好,我稍微整理一下,尽快出发。”
挂断电话,她略一思索,按下了隔壁门铃。
谢瑾泉似乎正在处理公司的事情,西装配面具,赫然是他平日的威风模样——如果忽略脚上的拖鞋。
“我一会儿就要离开平城。”姜练先发制人:“我知道你受姜队长所托,也受谢家、姜家长辈所托要送我回海市,但我此行另有目的地。”
“如果不出意外,办完事情后我会直接回海市,所以你不用等我。”
“很急?”谢瑾泉沉声问道。
“唔……算是吧,”姜练摆摆手:“受人所托去除个邪祟,去得晚,怕再有命案。”
“怎么去?”
“山羊胡应该会和我一起回去。”
“去哪儿?”
“桃花镇。”姜练后知后觉对方打听得有点多:“总之你就别管了,我们就此别过,再见。”
看着姜练离去,谢瑾泉拿出手机:“查一下桃花镇,把它的位置、地图以及最近发生的命案整理成文件发给我。”
……
带着鼓鼓囊囊的小包,姜练踏入石斋。
却见方才电话中带着哭腔的山羊胡,正开心地为客人介绍成色上好的玉石。
她顿感惊愕。
想象中,山羊胡即便没有哭天喊地,也该忧愁不已。
可面前之人全然没有失去亲人的痛苦。
有的,只是生意成交的喜悦。
送走客人,山羊胡笑眯眯地数着余额小数点前的数字。
忽地余光看见有人站在铺子里一动不动。
正要迎上去为客人介绍,却发觉是熟人。
“姜大师?”山羊胡笑得有些尴尬:“你怎么来了?”
背包一甩,姜练毫不客气地坐下来:“你说情况万分紧急让我快些快些再快些,可你自己却在这里笑着数钱?”
山羊胡呵呵一笑:“事情要解决,钱也要赚呀!大师,车子我已经帮您叫好了,您马上就能出发。”
姜练审视着山羊胡:“你不回去?”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山羊胡面露悲伤:“那邪祟显然是冲着我家来的,若我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