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二人恩爱,家庭氛围和睦。
其兄姜礼铮文质彬彬、一心闯荡事业,但也从未忽视家人,对姜闻锵也十分体贴。
再说整个家族。
姜砾在外行事狠厉,对子孙却无尽宠爱,甚至称得上溺爱。
大房向来稳重、周到,无丝毫不妥。
三房苦难最多,顾着自家两个便已精疲力竭,对姜闻锵的关心倒是稍少,但也绝无轻视或虐待。
生在如此家族中,怎会自卑?
再者,姜闻锵虽无大成就,却也没做过大的错事,何来内疚?
姜兆不解,姜晁和姜礼铮亦不解。
下一秒,三人直直抬头,脑中画面、声音不停闪过。
他们看到的是姜澜钧,听到的是姜澜钧离开前所说的话。
姜晁心头震撼、双腿发虚,扶住桌子才堪堪站稳。
他知道澜钧身份特别,却不知他的身份竟是如此得来。
身体被碾碎又被重组的痛?整整两天?
话说出来是那么轻飘飘,可经受的痛苦只有澜钧自己知道!
那是……死了一次啊!
姜礼铮闭着眼睛忍下泪水:“二哥他……”
话说出口,喉头酸楚不已,只能捏着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二哥受苦了。”
姜兆泪流满面,冲过去就要扇打昏迷不醒的姜闻锵:“混账东西!澜钧为你承受那么多,你竟如此伤害他!”
“姜兆,”姜晁拦住自己弟弟:“他身受重伤,挨不住你这么打。”
话是拦着,可称呼已经变得生疏。
受苦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骤然得知,他真真无法接受,心头不由生出些许埋怨。
姜兆竟是直接大哭:“大哥,我对不住你啊!”
姜晁用力扶住他,红着眼睛不肯说话。
对比众人,姜练显得无比冷漠:“姜闻锵把自己没有成就的原因归在这件事上,心中对姜队长有恨。”
“但他心知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所以也恨自己。”
“他觉得自己没有担当、没有奉献精神,觉得自己在人才辈出的姜家中如草芥卑贱,所以生出自卑。”
“至于内疚,你们方才看到的场面已经解释了。”
姜礼铮思索着前因后果,心中竟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小练,闻锵对陈熙,真的是爱吗?”
姜练有些惊讶,暗夸这位三哥思维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