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低头:“不敢。”
但是不是真的不敢,只有姜练知道。
白河忍着怒:“小练呀,这请柬是谁给你的?”
姜练手一指:“白舒柔。”
白舒柔没法儿隐身,只得站出来:“是我送的。”
白河有些意外,可很快想到缘由。
他的小女儿白朵早在姜练刚回海市时便嚷嚷着要见姜练,只是因为种种机缘巧合,并未碰面。
这次举办宴会之前,白朵说过要给姜练一个惊喜。
当时他只以为白朵有什么礼物要送给姜练,不想,这惊喜竟是刁难。
可白朵与姜练并未有过接触,她没有理由为难姜练。
是,白朵是被他养得任性了些,但绝不是恶人。
除非……有人教唆。
阴鸷的眸子盯住白舒柔,白河怒不可遏:“请柬送给谁是早定好的,你怎么能自作主张?送便罢了,竟送了一个这么不入流的请柬,简直是丢我白家的人!”
话说得又急又厉,且一锤定音,把所有过错全推到了白舒柔身上。
而对于参与此事的白朵,他是一句不提。
姜练却不想放过任何人:“舒柔毕竟不是宴会的主角,请柬岂是她想送就送的?”
姜晁亦心知肚明,直接问道:“舒柔,请柬你是从哪儿得到的?”
白舒柔低垂着脑袋,眼神盯着白河的鞋尖不敢说话。
可下一秒,她不由自主地张了嘴。
“白朵。”
她瞳孔一震,猛地捂住自己的嘴。
可是,迟了。
姜练悠哉游哉地晃着酒杯:“怪不得会有专属粉色请柬的服务生,原来这一切,都是白朵的好意。”
话说得好听,但众人心知肚明。
这不是好意,是恶意。
那么前些日子的那篇报道,会不会也是白朵的手笔?
白朵虽与姜练无冤无仇,但据她平日的所作所为来看,保不齐又是一场“恶作剧”。
白河死死瞪着白舒柔:“舒柔,你说的是真的?”
白舒柔本就恐惧自己竟然说了实话。
她知道自己这位二叔的手段,也知道这位二叔对自家孩子的袒护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