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颠簸了一个小时,车子终于停下。
黑布被掀开,突如其来的光亮有些刺眼,姜练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下来。”
眼镜男站在车门口,淡漠地看着她。
姜练于是跳下车,才发觉不远处是已无人居住的老破小公寓。
而断眉男和寸头男已经先一步朝那里走去。
就连眼镜男也“砰”地一下关上车门,自顾远走。
没人在意姜练。
他们笃定姜练不会逃、不会喊,否则她也不会乖乖地跟着他们上车,任由他们将她绑住。
但还是好奇。
寸头丢掉烟头,瞥了眼后面的姜练。
“大哥,你说这人是不是傻的?怎么不吭不响,观光一样?”
断眉男依旧冷峻,只是说的话有些不同寻常:“从这女人嘴里问出她家人的联系方式,让她家人准备赎金,顺便联系林耀,让他交钱。两方钱款一到手就立刻放人。”
“立刻放人?”寸头惊讶:“可我们之前没有这样的先例。”
断眉男没听到似的继续道:“钱到手后立刻出国,过了这阵儿,不,也许这辈子都不能再回来了。”
寸头男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双眯眯眼的最后一丝笑意也消失殆尽:“大哥,那女人到底是谁?”
“不知道,但她毫不慌张,显然已经预料到我们的出现,”断眉男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希望这不是林耀做的局才好。”
想到过去种种,寸头男冷笑:“他马上要成为大老板的女婿,想除掉过去的污点也不是不可能,但割肉哪儿有不流血的?大哥,这次,咱得多要点儿。”
至于要钱的资本,当然是人质。
三人把姜练用根铁链锁着,另一头缠在屋子的窗上。
正拍照片和视频,寸头男手痒地想拍打人质的脸,让她做出些可怜的表情从而让其家人焦急。
但刚刚靠近,便对上那双如寒刀般的眸子。
“你动我一下试试。”
在那目光威慑下,寸头男竟心生寒意,半步不敢再动。
到最后,也只是冷哼着问姜练家人的联系方式。
姜练勾唇,说出一串号码。
寸头男不疑有他,立刻拨打过去。
“喂?你是……”
他捂住电话,又问姜练:“你叫什么名字?”
姜练眉头一挑:“朝溪。”
寸头男于是立刻道:“你是朝溪……什么破名字……你是朝溪的家人吧?朝溪现在在我手上,马上准备五千万赎人。”
“三天后我会告诉你赎金放在哪里,你最好乖乖地准备。但是你记住,如果你报警,我马上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