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拜神的除了高钰,便是她了。
可目光一转,中间还有位贵客呢,忽略她似乎不好。
于是客套地看向白舒柔:“贵客,你拜吗?”
白舒柔绞着手指、抿着唇,试探性地看向白朵:“高钰说这里的神很灵验。”
白朵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大方地让开位置。
这可不是她怂恿,只是不想多管闲事而已。
见她这么干脆,白舒柔心中暗喜,却还是装模作样:“朵朵,我知道你不信这些,但已经遇到,还是拜拜为好,我会替你祈福的。”
见白朵不反对,她立刻顺着青婶子指示跪在神像下。
诚心诚意地许了愿,又扣了三个响头,正要起身,肩膀上忽多出来一只手。
不解地朝青婶子望去,便见对方笑眯眯道:“单是磕头,神是听不到的。”
“那我应该怎么做?”
“我来教你。”
说着,青婶子抓起白舒柔的手,将一东西刺了进去。
冷光闪过,姜练看清了青婶子手上之物——针。
针刺进皮肤,一滴殷红的血立刻凝出。
青婶子攥住那滴出血的手指翻转,血珠落下,掉入浑浊、平静的水中,立刻与泥沙融为一体。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
待白舒柔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她气呼呼地抽开手,站起身:“你做什么?为什么刺我的手?”
青婶子似乎早料到她会如此反应,极有耐心地牵回她的手,握住轻拍:“别怕,这是让神听到你心愿的方法。你将自己的愿望重新说一下,神听到后一定会帮你的。”
血是极为私密又重要的东西,被陌生人半强迫拿走一滴,还滴在荒郊野岭神像面前的水中,如此诡异举动似乎触发了基因中某种东西的警惕。
白舒柔下意识甩开对方的手,退了半步:“拜神怎会要血?这是魔鬼才会要的东西!”
青婶子不恼,像看无理取闹的小孩儿般:“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不是魔鬼,只是当地习俗。”
“什么习俗需要用血祭拜?”
青婶子微微一笑,目光变得深远,娓娓道出了习俗由来。
传闻百年前,天下大旱,山中鸟兽死绝,遍地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