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都已经迟了，阵法彻底成型了。

唰！

圣光冲天而起，整方天地都被银色所覆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压抑气息，让人难以呼吸，仿佛空气都变得粘稠沉重。

“赞美原初天使！赞美神使！”狂热且沙哑的声音成为万的临终遗言，这位狂信徒爆发出最后的吼声，随即将匕首刺入眼眸，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声息。

他将自己的一切，包括灵魂全部献祭，只为了满足神使的口腹之欲，听上去很荒诞，但在狂信徒的眼中，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神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可报神，现在被神使需要，他自然要献出全部。

嗡！

天地间响起诡异的呓语声，像是亿万信徒在梵唱赞美。

无头人开始发疯，它们疯狂的撕扯着身上的耳朵，希望通过这种方式隔绝诡异的呓语，可它们的耳朵太多了........

远处的苏木只感觉眉心异动，眉心处的银色印记不受控制的裂开，露出里面的银色竖瞳，竖瞳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在狭窄的眼眶中乱窜。

透过银色竖瞳，苏木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尊庞然大物，祂的身躯比这方世界还大，轮廓模糊且扭曲，背后的圣洁八翼缓缓扇动。

原初天使！

蓦地，苍穹之上的原初天使动了，祂张开黑洞一般的嘴，地面上的无头人寸寸消融，化作一滩浓稠血水，血水越来越多最终化为一方血河。

血河冲天而起，流向原初天使的嘴中。

血河中还夹杂着不少白色的身影，那是无头人的灵魂，它们无比狰狞扭曲，像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被血河裹挟落入原初天使口中。

苏木甚至还看到了穆成惊恐的灵魂，在血河中疯狂大叫嘶吼，以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