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公子尝了一口:“好吃。这是什么呀?”
澄玖:“奶茶里放龟苓膏,好吃吧。”
白小公子:“好吃,明天还想吃。”
澄玖:“明天我叫你来给你送,你让人来传话就行,管够。”澄玖想起来了,“方公子,吃东西,只吃那几样,我弄得好吃的,他觉得怪就不吃了,试都不试。”
白小公子边吃边说:“他就那样,没招。”
澄玖:“他与张姐姐都被赐婚了,二人都像不认识一样,搞得我好尴尬。”
白小公子:“硬凑的一对,都这样。”
澄玖:“别是一对怨偶就行。”
白小公子:“……”
第二天,一切都安排好了。课上到一半,孔太医坐着澄玖车辇就来了。孔太医一见方公子,就不住的看,澄玖知道孔太医在给方公子看病。
下课后,孔太医说:“公主,应好好休养,不可太费心神。”
方栩逸:“学琴应刻苦练习,业精于勤而荒于嬉,成于思而毁于随。”
孔太医说:“方公子,公主血气亏损,还不宜过劳。”方栩逸这才想到澄玖遇刺后确实还没有养好,面色也是苍白,这女孩子家亏气亏血确实是大事。
方栩逸立即向孔太医道:“晚辈唐突了,公主还在休养中,是不宜劳神。”澄玖这才松了口气。
孔太医笑笑说:“方公子也是帝都为数不多的好儿郞,老夫看方公子授课十分严谨,小小年纪也是不易呀。老夫看方公子,也还是要放松些才好,恐怕方公子主是睡觉都不曾放松过。”
方栩逸听到不知如何做答,澄玖一看方栩逸的表情就知道被孔太医说准了。
澄玖:“孔爷爷等我许久,怎么不拿孔爷爷最爱吃的,你们都在做什么?”
孔爷爷:“公主,你看,这不都在这呢,丫头对我这老头子好着呢。”
澄玖:“孔爷爷真厉害,没切脉就看出来了?”方栩逸听澄玖这样一说,就不想出承认了,澄玖对方栩逸说,“方公子,还不快请孔爷爷给你瞧瞧,这可是别人想看都看不到的。让孔爷爷开个方子,还有两个月就要科考了,好好调理,好高中呀。”
方栩逸听到这句话才被打动,刚要向孔太医行礼求诊,就被孔太医抓住了手腕拉到身旁坐下,这就切上脉了。
孔太医好好的看了一下方栩逸,左右手都切脉,说:“先吃几副药,方公子要试着放松下来,打打八段锦吧,太紧张,人就像弓,总紧着就会出问题的,多去游玩。很多事过去就过去了,人要往前看,总想着过去,人就活在过去,人生那能事事如意呀。”
方栩逸一听就明白孔太医的意思,澄玖也听懂了。
孔太医:“你们方家对大宣有功,全朝尽知。方公子小小年纪不易,老夫也能体谅。公主屡招刺杀,该做什么做什么,一点儿没耽搁。”方栩逸听孔太医言语对他充满心疼,铭感五内,眼睛湿润。澄玖一见,不好,要哭。赶紧让其他人都出了书房,留下孔太医与方栩逸在书房内。
澄玖心想:有孔太医在,这方栩逸的心病是不是能好一半。叹了一气,自己是真操心呀!
澄玖不知道,方栩逸祖父母被毒死是皇帝派方太医去验的毒,方栩逸早就见过孔太医,孔太医对小时候的方栩逸是有印象的。方夫人与方大人一起受过那么多的苦,但是从不安慰一样在受苦的方栩逸,方栩逸也不说,自己承受小小的自己所能感受的一切恐惧。方夫人也只是让他读书,从不与他聊家中事务,也不与他家有关的事,方公子知道的都是听别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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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全家住在狱中是安全的,方夫人也不告诉他,直到他自己觉得在狱中是很安全的,自己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发觉父母其他早就知道,自己是白担心。自己那次大声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没有想到等来的不是安慰,而是你小孩子不必知道,读书去。自此,他再也没有问过,担心也从未停止。
最后,都是没来由的担心。在方家几乎听不到笑声,只能看到方夫人的笑。方栩逸一看到方夫人的笑容就安心,就知道家中一切安好。方府的下人也从不敢笑,方家有人走动,却死气沉沉。
方栩逸的内心知道方大人做得是对大宣有利的事,自己的父亲是好官。可他想听到的不过就是:“我们现在安全了……我们家没有事……陛下在保护我们……家中一切都好……”这样的话,可他从来没有听到过。
上次的会试,他的手都发抖了,他实在是太紧张了,他自己知道,可他控制不住。
如今,又要科考了,他内心还是很紧张,他知道自己再不中,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向母亲交待。他都准备再考不中,就一死了之。
澄玖等了一会儿,孔太医与方栩逸才从书房里出来。方栩逸明显有些不好意思,澄玖就当不知道他哭过。
澄玖:“孔爷爷,这是要回府?”
孔太医笑哈哈的说:“嗯,今天不值夜。”
澄玖吩咐道:“快,装上孔奶奶爱吃的果子,用车辇送孔爷爷出宫。”
孔爷爷:“不可,不可,我带着就出宫了。”
锦锦说:“孔太医,真要坐车的,都准备了好几箱呢。”
送走孔太医,澄玖对方栩逸说:“方公子,宫宴上我见方夫人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