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U盘，只有个文件。我们那个小导演搞的曲子。这小子，刚当上导演就作曲，太年轻还得磨炼磨炼。”

方文打趣道：“不想唱歌的导演不是好演员嘛。文件发我。”

“好，你听听。理由别说得太难听啊。”

“OK。”

方文坐回椅子，转回办公桌，背对着曾尉打开邮箱下载文件。

掏出一张纸，铺在桌上。抽出一根笔，握在手心。

他戴上耳机，点开刚下载的文件。

右手转着笔，左手摸了摸下巴。

回绝理由，不能太难听的话……

节奏稳定性欠缺，乐器和作品风格不匹配之类的理由都可以，看这首有哪个问题。

就在这时，耳机里传来一道悠扬的哨笛声。

方文瞬间睁大眼睛，转笔的动作瞬间停滞。

这是爱尔兰哨笛？！

用爱尔兰哨笛做前奏，这是新手？

正当他想继续思考乐器的时候，悠扬的旋律流出耳机，直击灵魂。

仅仅一秒，他的大脑直接投降，放弃思考，彻底沉醉于音乐声中。

方文闭上眼睛，仿佛置身于宁静的大海。每一次音高跌宕降都带着大海的静谧与宏伟。

……

曾尉无聊地翻着手机。

过了五分钟，他打了个哈欠，有些疑惑地看向方文的背影。

五分钟了，怎么还没想好理由？老方临时有事，去处理别的事了？

他起身走到调音台前。

只见方文微微垂眸，目光落在白纸上。

曾尉有点懵。

歌太难听，把人听傻了？

不至于吧？

太难听的话，应该立刻跳脚吧？

难道说……犹如仙乐？

曾尉立即摇摇头。

怎么可能？

表演可以说是天赋。

作曲绝对不可能，这需要大量专业知识。陈潇怎么可能会作曲？

肯定还是太难听了。

“方文啊。”曾尉轻轻喊了一声，抬手在方文面前晃了晃。

方文像是回过神似的，猛地抬头。

他目光闪动，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摘下耳机，“老曾，这首歌的作曲是谁？”

“不是说了吗？我们那个小导演啊。”

方文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似的感叹道：“好好的作曲家，当什么导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