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黯然不语,只有她,这个世上只有她关心在意自己。
她曾说,有人要毒害他,他最后会骨痛而死,想不到这些话真的应验了,她还说她是他的妻子,他们育有三个孩儿,他此生唯她一人……
初时,他只认为这些是无稽之谈,听起来甚是荒诞,不过他知道她的心意是好的,所以他从来不干涉她的行为。
魏泽呼出一口气,魏书,他视他如同生父。想不到,他把无子嗣的事记恨到他的头上。
魏泽看着跪伏于地的老仆,说道:“想要活命?”
老仆连连磕头:“大爷饶奴才一命,任何事只管吩咐。”
“你先下去,会用到你的。”魏泽说道。
魏昌应下,人嘛,越老越精,他心里明白,如今大爷才是一家之主,以后宏图不可限量,而老爷呢,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不如趁这个机会,转而投靠大爷。
魏昌起身,正要离去,却被身后的来旺一把抓住,恶狠道:“管好你的嘴!”
“知道,知道……”
“滚!”来旺揪住魏昌一耸,把人往外再一推。
待人离开后,来安、来旺向上问道:“主子,接下来如何,要不我兄弟二人去杀了那老东西?”
魏泽走到窗边,将窗推开,夜风吹来,男人微微眯起眼:“他到底养了我一场,不论怎么说还是有父子之情在的,动刀见血我有些不忍心呐。”
来安和来旺相互对看一眼。
男人说罢,凉凉吁出一口气:“害我至此,一刀杀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他既然让我不得善终,我便让他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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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兴奋之时,活生生疼死……”魏泽口中喃喃念道。
“爷,这种情况多半就是在床上了。”来安、来旺齐声道。
“明日,你们去把家中常来往的几个大夫请到外面的宅子,来不了的,多封些银子与他们,无论如何让他们全都来一趟。”
这个事情他会查清楚,若真是裴之涣害他不能有嗣,他不说什么,认了!若不是……
魏泽转过身,背对着窗外,面朝里,月光灰朦,看不清男人的眉眼,老东西给他下了十多年的毒,他可没耐心再同他耗十几年,再者,老东西现在的年纪,谁知还有没有十几年的光景可活。
既然这样,那药就要调整剂量,不是兴奋而死么,他就让他死在女人的床上,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来安、来旺应诺。
魏泽回到内院,窗纱上还亮着昏黄的灯光,他在院中站了一会儿,他进去后,她一定会问,他要怎么和她说,正想着,那扇门就开了。
他抬眼看去,她就立在门首,手扶在门栏上,眼底尽是盼望。
魏泽笑了笑,朝她走去,牵起她的手,回了房:“不是让你歇息,不必守着么……”
魏泽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女人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无,刚才在灯笼下还看不出来,她的手也是寒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