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文墨开口道,杨羽耀的分身傀儡摆了摆手,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只是从窦史生的记忆里看到了令人非常不舒服的画面罢了。”杨羽耀的分身傀儡说道,然后清了清嗓子,问齐宁等人,“你们可知窦史生其实是个元婴期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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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并不知晓,他从未以修士自居,也未见其使用术法,只见其多有和其他仙师来往。”齐宁答道。
“我之前并未见过他。”“我与窦城主也并不是很熟。”刘潇潇和何秀也紧接着回答道,他们参加这种聚会从来不是因为对方和自己多熟,关系多好,而是本来就是一种彼此拉帮结派利益性极强的活动。
他们如此回答杨羽耀并未感到惊讶,他之所以先问这个问题也是只是为了确认一下,好为接下来的说明说起来更容易一些。
“嗯,你们之中,包括死去的侯峰他们几个,”杨羽耀酝酿一下后接着说道,“齐公子是五皇子,刘小姐的父亲曾经是太子党但现在你父亲希望你和五皇子走得近一些,何小姐的父亲则并未站队。然后侯峰是三皇子的人,项东来则是六皇子的人,我说的没错吧?”杨羽耀一句话,把几位宾客的地都揭了出来,文墨不了解具体情况,便安静地站在一旁,忽然他的目光一闪像是看到了什么,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刘潇潇脸色微变,神情尴尬。这种谁和谁一派的事情都是暗自试探心中明了,她从来未见过有人居然直截了当地点了出来。这大概因为说出此话的人是一名修士,任凭他们这些人彼此怎么争权夺利,都与他无关也影响不到他吧。何秀惊讶地捂住了嘴,默默地点了点头。齐宁思考了一下后开了口回应道。
“侯峰确实是三皇子一派的,其姑姑是贵妃,三皇子是他的姑表哥。但项东来此人,我以为他是也是三皇子的人。但这又与这窦城主有何关系呢?”
“因为窦史生勉强算得上二皇子的人,还有你们称呼孟公的那位也是二皇子的人。”杨羽耀答道。刘潇潇眼眸中闪过了一丝诧异和明悟。
“您的意思是,他们其实想借助这次聚会谋害西誉王,然后将锅甩给三皇子?甚至,还顺道把自己伪装成也是受害者的身份,指控三皇子故意在窦城主的举办宴席的山庄做出此事,是想陷害窦城主?为了筹划这个计划,他们甚至摸清了我们每个人的阵营和盘算。”
“可是孟公已经死了啊,如果孟公是二皇子的人,他怎么会让自己的人那么轻易死去?”何秀感到不解,她倒是能理解为何她也会被视为目标,她的父亲何虎将军至今保持中立,但其实他内心稍稍有些偏向五皇子齐宁,而三皇子的母家,也是侯峰他们家族又与他们是远亲,若是她出事,且被认定为是三皇子派人所为,那么她父亲绝对会选择远离三皇子的阵营。
“你们看到的死亡,就真的死了吗?”杨羽耀的分身傀儡反问道。
“那就是说,孟公还活着?那项东来岂不是有危险了?若是按照他们的计划,所有参与的宾客都不能活着离开吧?”齐宁神色骤变,想从文墨制造的洞口出去找项东来。
但他随即想起现在有两位仙师在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是他找到了他的侍卫,两人合力,也不见得能在这修士的山庄中安全逃出。项东来虽然按杨羽耀所说是六皇子的人,但现在小命都难保的情况下,无暇顾及一个可能的友方。
于是他刚到洞口处又折返回来,找了相对干净的位置,甩开衣摆坐了下来。若是太子仍在世,这一切都不会发展到如今这般态势。但如今太子离世已经快一年了,他们的父皇却迟迟没有定下谁为新的太子,导致他的兄弟们这暗中争斗越来越汹涌。虽然齐宁本不愿踏入这趟浑水,但生在帝王家,哪有什么随心所欲?
于是齐宁把目光投向了杨羽耀的分身傀儡,这位狐狸眼的修士是这场阴谋的意外,说不定也是他们这次破局的关键,虽然对方对他们的态度表现得不冷不淡,但齐宁决定试一试。于是他重新起身,毕恭毕敬地向杨羽耀的分身傀儡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