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建造一个研究农耕的学院么?”杨羽耀问道。
“农耕……学院?”乔龙睁大眼睛,他并非不知道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但农耕和传道授业能扯上关系么?
一直以来,农耕方面的经验基本上都是以长辈教导小辈的方式代代相承。虽说有一些总结这方面知识经验的书籍,但毕竟绝大多数农民目不识丁,不可能主动找书来看,这使得这些经验的交流和学习变得非常局限。只是以传道授业的方式教导,这学习的成本过高,加之很多人可能更愿意相信他们的经验,从而不愿接受这些方法。
“嗯,你说想找到更好的种植方法,要验证一个方法好不好,肯定要确认它的广泛实用性强不强。比如说,一位种植能手带几个徒弟,让他们学习其种植方法,然后在各自的地块上用这种方式种植。收获时与师父的收成的品质、数量进行比较,与同门进行比较,数据越接近越好。”
“还有育种的过程同样需要大量的尝试,种植验证挑选。以师带徒的方式既可以提升效率,也能够让更多的人掌握育种的方法。他们再带徒,就算想要得到的一颗优秀的种子需要成千上万次的选育才能得到,一两个人做很久和很多人一起来做,哪种更有可能更快得到想要的结果就很明显了。”
“此外,这些学徒学成后,他们可以前往各县各村来进行种植养殖的指导。假如这能大幅提升粮食产量,我想朝廷很愿意为此付钱。而且学徒也可以是来自各地的农夫之子,他们学成后将学到的知识用于自家的田地,只要他们的产出比其他人高出不少,村里的其他人如果不是心肠歹毒的应当都是会想向他学习甚至直接去他学成的地方求学。”
“当然,我不懂农耕,这些也只是我自己很肤浅的想法罢了。具体如何还得你们这些更为专业人来决定。我这个外行人不便随便指手画脚。”杨羽耀补充说道。
乔龙呆愣地看着这位姿容卓绝的少年,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自言自语,似乎理顺了杨羽耀说的方法与自身的知识相结合的乔龙眼睛越来越亮,他大笑起来,猛然一拍自己的大腿。
“好好,这个法子好,确实可以这样!只要好的技术,好的种子能够推广开,我就不信夏国还会缺粮食!”乔龙大笑着说道,引来在附近将草地改成菜地的滕瑜三人纷纷侧目。在楼上改造杨羽耀想要的浴室的贺乾清和木鸢也打开窗探出头来查看是什么情况。而为杨羽耀和乔龙准备了茶水的李奉知则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在此刻过去打断他们。
“说起来,乔龙你身为一名修士,为何会选择成为这方面的官员?”杨羽耀好奇地问道。即使在夏国,修士当官员也有一定选择的权利。但成为修士后,而且是已经辟谷的修士,通常就不那么在意农耕了。毕竟他们也不再需要靠进食来维系生命。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修士,哪里还会再着眼于最靠近土壤的地方。
而乔龙,身为一名金丹期修士,他有着与常年与作物打交道的农夫一样黝黑的皮肤。而他皮肤的黑,很明显是晒出来的。
“这个,说起来和我家族的历史有一定关系,”乔龙答道,“我的祖辈们怎么说呢,频繁地遭遇饥荒,几乎一直在逃荒,那时草鞋入城之事还没有发生,国与国之间对民众前往各国限制还不是那么严格。所以我的祖辈可以从一个国家逃到另一个国家,后来他们去到了一个叫做西庆的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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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定下来没多久,西庆也闹起了饥荒。西庆的君王悲于百姓受苦,国之将亡,自身却无力解决。于是他做了一个被视为疯狂的决定。他向强大的邻国夏国求助,表示愿意将西庆国归于夏国的领土,只求夏国能给他,夏国的皇帝同意了他的请求,给百姓一条活路。我的祖辈,也就因此成为了夏国人,并且再为被饥荒逼得不得不逃离家园。”
“只是家族的这段历史太过于刻骨铭心,所以我们家的每个人都无比在意田地和粮食。加之我自身也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