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初盯着他的背影,眼眸闪过暗芒,直到看不到人,才低头看了看自己。
泥土混着血迹,不光脏还难闻。
神色变换,最后勾下嘴角,确实挺脏的,可不是他没有魅力。 顾砚初也不知道,沈俞安说的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脏
调整好情绪,在石壁上寻了一处相对舒适的位置,安然的闭上眼睛,试图调动丹田中的灵力,冲破封印。
不知道试了多少次,一丝灵力从丹田处蔓延而上,融进了封印之中。
封印一荡,有了点点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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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微弱的光线从洞口折射进来,微风吹拂,空气清凉如水。
沈俞安猛然睁开眼睛,眼底幽深凌厉,看清楚山洞中的情形后,紧绷的脊背才缓缓放松。
视线转向顾砚初。
身子靠在石壁上,眉头不适的轻皱着,胸膛起伏平稳规律,似乎还在熟睡。
火焰早已经熄灭,变成一团黑色的灰迹。
沈俞安的眸光从上面掠过,下意识的去确认有没有火星。
随即摇头苦笑,过了许多年那些行为仿佛刻进了骨子里,换了一个世界,都没有改变。
径直走到顾砚初身边,无视他是否在熟睡,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腿。
顾砚初眉心一皱,脸色多了些愠色,缓缓抬眼,深深的看了沈俞安一眼,再度闭上了眼睛。
他昨夜一夜未眠,所能调动的灵力尽数融进了封印,才堪堪将封印破开一个角。身体没有灵力滋养,一夜不睡已经疲惫不的不行。
沈俞安有些不耐,‘啧’了一声,脚尖抵在他臀肉上,“起来。”
顾砚初这次倒是乖顺,睁开眼睛,眉眼中带了些惫懒倦怠,浅淡的看着沈俞安,声音暗哑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师兄,手麻了。”
沈俞安眉头一挑,看了他许久,到真的伸手灵力探出,缚灵绳瞬间涌动起来,微微松了松。
倒不是沈俞安心软了,而是他得离开这里,带着顾砚初一起。
总不能把他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顾砚初漂亮的凤眸眯了一瞬,视线落在缠绕在自己手腕上的绳子。
嘴角还未勾起,发麻的手臂迅速回血,麻痒中伴随着针扎般刺痛,细腻的脖颈上多了一些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