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小小翻了个身,“嗯…想去就去,若是勉强那就不去,都随你心意。再者说,若是你明明不愿意却还强迫着自己去,那只会惹得你跟她都不高兴。”
喻霄沉思片刻,“其实我并没有很不愿意,有些事想通了,其实也就不那么执着。她…我如今大概也能理解她吧。”
李竹把头别向他,眼睛在黑夜里微亮,火炉里的微光照亮她的脸庞,“那你就是想去呗。”
喻霄低头蹭蹭她的额头,“嗯,总觉得再不去,我爹娘夜里要托梦扇我了。”
李竹噗嗤一笑,“你是见彪娘姐姐扇孩子,心里虚吧?”
喻霄也笑,“对,我心虚。”
李竹从被窝里出来,也靠在床头,“那明日我同你一块去,带上糕饼、干果,再拿瓶我酿的米酒,成不?”
就怕飞叶道长衣食无忧,看不上她这些东西。
喻霄把人揽进怀里,“她要是真敢看不上,我再也不登她家的门。”
李竹拍他胸膛,“我胡说的。我瞧道长那样,心胸开阔着呢。”
喻霄见李竹精神好些,也开始不正经起来,挺挺胸膛,“我心胸也很开阔。”
李竹啐他,笑骂道,“不要脸!”
谁知笑的太欢,身下一股热流涌出。
她顿住,一动不敢动。
喻霄发现她的异样,“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李竹僵硬的点点头,“你,你先去外头罢,帮我打盆热水进来。”
喻霄敏锐的嗅到血腥味,轻手轻脚掀开被子,就着炉火探路往外走。
过了好一会儿,李竹的视线变得明亮,是喻霄把油灯点亮,端了热水进来。
把热水放下,他就自觉退出去,守在门边,生怕李竹因为身体虚弱摔倒。
等李竹清理好,在屋里把月事带洗干净挂在火炉上烘烤,才拉开门,端着水盆要往外倒。
鞋还没出门,李竹手上盛着污水的木盆就被接过。
她惊愕的抬头,只看得见喻霄沉静的脸色,“我来倒,你进屋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