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现在处在一个封闭的绝境里,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做出的行为并不能用来说明——」
「你可以先回答我的问题吗,司雷警官,」赫斯塔问,「你眼里穷凶极恶的罪犯是什么样子的?」
「……反正不会是古斯塔夫那个样子,」司雷低声道,「他收到夜宴邀请的那天晚上你们也在,你觉得他像是会做出这样事的人吗?」
「……也是,」黎各皱起眉头,「要这么说,艾格尼丝看起来反而更像是那种会走极端的性格。」
「或者你们也可以认为,古斯塔夫表现出来的性格是一种伪装,他用一种非常成功的表演骗过了我们所有人的眼睛——但这和认定一个人是犯了罪,所以就开始强行解读有什么区别?你们认为他在伪装和表演的证据是什么?」麸
赫斯塔与黎各都没有接话。
「我会去问的,」司雷深吸了一口气,「你们说得对,既然他今天晚上就在这里,问问他经历的试炼内容当然也很合适,但我不是在套什么话,不是在认定他是一个罪犯的前提下找证据……我希望你们也别做这样的事,不管是对古斯塔夫,还是对艾格尼丝,又或者是眼下这艘船上的任何一个人。
「你是裁定者,」司雷望着赫斯塔,「你尤其应当如此。」
「……可能是职业差异,」黎各沉了沉嘴角,「你和人类打交道,我们和螯合物打交道。」
司雷点了点头,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说法,「那我去了。」
房门被司雷从外面合上,赫斯塔仰面靠着轮椅,表情也有些疲倦。
「你怎么了?」麸
「……可能人就是无法彼此说服吧。」
「怎么会,」黎各重新坐下来,「我就感觉她刚才说得也挺有道理啊。」
「不是……」赫斯塔按了按鼻梁,「同样的话题,我们俩已经吵过一遍了……就在古斯塔夫收到夜宴邀请那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