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勒使节番馆小院内,惨叫连连。
一刻钟后,齐烨出来了,面色阴沉如水,重装战姬撅着嘴,很不开心。
众人见到齐烨那阴云密布的面容,面面相觑。
“走,下一家!”
齐烨翻身上马,阿卓没有跟上,狐疑的走进了院子中,绕过影壁,定睛看了眼,直撮牙花子。
那疏勒正使倒在血泊之中,十根手指谁也不服谁,歪七扭八,脸上血肉模糊,肋骨不知断了几根,头发都被薅没了。
阿卓终于知道齐烨为何满面阴云了,这疏勒正使被打成这般模样,定是没松口。
匆匆跑了出去,骑上马追上了齐烨,阿卓问了一句废话:“守口如瓶?”
“嗯。”
齐烨微微点了点头。
阿卓又问了一句废话:“会不会寻错人了。”
“才不会咧。”
跟着马跑的小鹿气呼呼的说道:“他是故意的,他疼,他难受,他眼里都是恨。”
阿卓了然,明白了。
没打错人,要是打错人,那疏勒正使应该口呼冤枉,而非眼里都是恨意。
事实的确如此,疏勒正使伊暮什被打没了半条命,死死咬着牙,脸上却满是恨意,这种恨意并非是因挨打,而是其他缘故,就如同明摆着告诉齐烨,他是知情的,可宁愿死也不会说,你就是血招都没有,就问你气不气!
“下一家,去于阗使节那边。”
大队人马跑向了另一侧,谁知赶到的时候扑了个空。
西市番馆都在一个区域,相隔不远,也不知是于阗使团得到了消息还是如何,正、副使都不在,就一些战战兢兢的使团成员,看那一个个怂样子就知不是什么知晓内情的核心人物。
“来都来了。”
齐烨下了马:“踢一顿,一会去瀛狗使团那边,一把火将他们的院落点了。”
“莫要再生事了。”
眼看着司卫都撸袖子了,阿卓挥了一下手。
司卫们齐齐看向齐烨,阿卓劝道:“便是将瀛贼全部杀了也于事无补,尚不知是否与瀛贼有关,若是无关,只会遭受朝臣攻讦。”
“我他妈在乎吗,我爹都被冤枉成汉奸了,就算和此事无关,那些瀛贼全抓了挨个枪毙十分钟,绝对没一个冤枉的。”
齐烨嘴上是这么说,到底还是冷静了下来,没有继续下令。
阿卓冲着周宝打了个眼色,让司卫稍安勿躁,随即对齐烨低声说道:“你若信我,此事交于我来办,你先回庄子里,莫要冲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