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衙役连忙让开身,就是走个过场罢了,只有挨了一脚,事后才不会被问责。
司卫们点燃了火把,齐烨带着人快步而入。
出题的地方在赋伦堂,后方就是一群出题的礼部官员与名士大儒休息的地方。
赋伦堂,也是国子监内平日授学讲课之处,最多可容纳二百余人。
齐烨来到赋伦堂面前,打了个响指,司卫散开,一半人手包围了灯火通明的赋论堂,剩下的人在周宝的带领下去后方踹门了。
“周介,你完蛋啦!”
齐烨大吼一声,惊了夜,也惊了熟睡中的所有人。
不过十息,一群穿着里衣的名士大儒和礼部官员从屋子里惊慌的走了出来,冻的瑟瑟发抖。
阿卓看了眼齐烨,后者点了点头,阿卓和喻斌交流了一下眼神,各带五人去找封试卷的房间去了。
惊醒的人们听闻是齐烨来了,又惊又怒,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一个身穿官袍的中年人快步跑了过来,满面苦涩。
“殿下。”
来者正是礼部的负责人左侍郎仇润丰,跑到齐烨面前施过礼后叹了口气,只能先走程序。
“殿下何故夜中惊扰监内。”
齐烨没有马上开口,平静的望着仇润丰。
仇润丰吞咽了一口口水,在齐烨的目光注视下,心脏狂跳。
“殿下,你这是…”
“我南庄书楼前任山长徐功徐老大人,被周介玩了,不,是被你们礼部玩了。”
齐烨微微眯起了眼睛,朝前走出了一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殿下要的是下官的解释,还是礼部的解释?”
“你。”
仇润丰长叹一声:“徐老大人如下官授业恩师一般,官场之路何其崎岖,若不是徐老大人栽培,下官岂会行至今日,可下官只是下官,礼部左侍郎罢了,尚书大人命下官这左侍郎主持科考策题一事,从衙署来到这国子监,至今日,未踏出国子监半步,便是下官想要告知殿下也是分身乏术。”
“是因分身乏术无法告知本世子,还是想着反正也是分身乏术,索性不告知。”
“殿下稍待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