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吧,怎么了。”
“好。”吴尚峰吐出了一口浊气:“那本官年关辞官,与你同去。”
“我靠,你这寺卿不干了?”
吴尚峰漫不经心的说道:“殿下最近可有看着不爽利的人,官位高一些,本官可趁着辞官的机会将他死谏一番。”
齐烨咧着嘴:“不是,你…”
“周介如何,听闻殿下近些时日与那老狗不对付,本官见他也不爽利。”
齐烨彻底服了:“大哥,我和周介又不是你死我活的事,死谏他干嘛。”
“反正都要辞官,闲着也是闲着,谏他一谏吧。”
“别闹。”齐烨认真问道:“你真准备连寺卿都不当了,跟我去东海收拾瀛贼去?”
“不错,做这寺卿哪有杀瀛贼过瘾。”
“你不怕死?”
吴尚峰乐了,齐烨问的是废话,怕死的话,当初也不会多次出使草原、高句丽与瀛岛等地了。
“好。”齐烨正色道:“如果你真不怕死,又想杀瀛贼的话,这寺卿你还得做,并且再出使一次瀛岛,以大康鸿胪寺寺卿之名。”
“殿下是说…”吴尚峰若有所思:“本官去瀛岛刺杀那狗日的天皇?!”
“靠,我说的是缓兵之…诶,也不是不行嘿。”
“那事成之后本官如何脱身?”
“你不是不怕死吗。”
“不值啊。”吴尚峰连连摇头:“那瀛岛天皇算什么东西,他的命莫说本官,连狗都不如,不值,不值不值。”
一边说着,吴尚峰一边转身从木柜里拿出一摞子名册。
阿卓将名册装进了包袱中,齐烨低声说道:“年后我要去东海这件事,谁都不能说,宫中,朝廷,任何人,都不能告诉。”
吴尚峰点了点头:“成,提前告知本官,早一些,我好死谏周介那老匹夫。”
齐烨一脸困惑,没听说吴尚峰和周介结过梁子啊。
是没结过梁子,吴尚峰就是单纯的看周介不顺眼。
往年番馆瀛贼天天和个大爷似的被供着,前些日子还弄了个明伦堂,不都是因礼部优待吗,宁舍外贼,不予国民,吴尚峰早就想干周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