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是如此,想要在京中买马,要么去牙行,要么来西市,来马坊,在这杵了半天,一个买马的都没有。
不止是一个买马的都没有,卖马的也不像是要卖马的样子,或躺或坐待在那里,连吆喝一声都没有,要么用番语互相笑骂着,要么半死不活的待在那里歇息着。
“少爷。”旺仔问道:“是不是如那南市的字画古玩一般,许久卖不出一个,卖出去了便是大价钱。”
“有可能,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不过你们发现没有,马坊一个汉人都没有,不,不是汉人,是一个贩马的康人都没有,全是番人。”
“不错。”
阿卓奇怪道:“西市,有商贾,汉家儿郎,马坊却没有…”
回想了一下,阿卓眉头一挑:“非是马坊,西市中也无贩马的康人。”
“嗯,刚才就注意到了,之前挨打的那个马贩子,很有可能并非是因为贩马价格高低的缘故才被同行举报,而是他根本就不应该涉足这里。”
“你的意思是说,我大康的商贾不可涉足此地?”
“不知道,旺仔,你去里面转…算了,太危险了,阿卓你去,你去里面转悠一圈。”
“何意?”
“随意走走,装作一副要买马的模样。”
“然后呢?”
“我观察,你转悠。”
“好。”
阿卓没有深究,将缰绳丢给了阿卓,大步走进了马坊。
果然一切都如齐烨所料,阿卓走进去后,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毕竟这里全是番人,只有阿卓一个汉人。
可这些番人也就是看了一眼阿卓罢了,然后各自忙活自己的事。
再看阿卓,当真去询问了几个番商,故作要买马的样子,可这些应该卖马的番商都是极不耐烦的挥着手,如同驱赶一般。
溜达了一圈,根本没什么人愿意搭理他,眼看着阿卓走回来即将无功而返的时候,一处马厩里突然窜出个小瘦子,长的和杀生丸旁边那邪见似的,还穿着一身衙役服,正是太仆寺的衙役。
二人不知说着什么,邪见连连摇头,最终指了指马坊外。
阿卓一直皱着眉,回来后来到齐烨面前。
“那人是太仆寺的衙役。”
“衙署中的衙役怎么和个贼似的待在马厩里?”
“不知,不过此人的确行迹鬼祟。”
阿卓回头看了眼,见到那衙役又回到了马厩,解释道:“他问我是否买马,买几匹,我说一匹后,他说在马坊之外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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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马坊都是大宗购买出售。”
齐烨挠了挠下巴:“那也不对啊,如果我记得不错,京中购马是需要造册的,除了买多少,最重要的是买来干什么,用在哪里,是否出京。”
阿卓点了点头,是有这规矩,马可用于军用,问都不问,谁上来直接买一万匹,然后带出京城造反去,那也不像话啊,怎么可能不造册进行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