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养马就渐渐被“垄断”了,太仆寺只买不养。
殊不知,也因此造成了如今这个局面,太仆寺都没有养马相关的人才,能够养马的地点呢,还大多被那些世家所掌控。
“京中六部九寺十二监,国朝四地十二道,各州各府各衙署。”
张瑞山叹了口气:“谁又是干净的,谁还没些见不得光的事,你说老夫不告知宫中,可老夫在朝堂上提及此事又何尝不是警示宫中,告知了,警示了,又能如何,难道我张瑞山还能凭空变出良驹数万匹,还是说我张瑞山可叫那些养马的豪族老老实实本本分分?”
张瑞山站起身,主动为齐烨倒了杯茶:“这朝廷呐,历来都是如此的,很多事,天地知,臣子知,宫中也知,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装作不知,为何,都说知了,捅破了纸,那就是大乱子,乱子,朝廷解决不了,可他们愿意当瞎子,当聋子,为了当瞎子,当笼子,他们宁愿解决了捅破纸的人。”
齐烨惨笑道:“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不错,正是此意。”
“可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人啊,他们不养马,有的是人养马,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一定会有其他世家接替他们吧。”
“此言差矣。”
张瑞山坐回了凳子上:“宰了那些贼人,叫良人顶替,用不了几年,这些良人也变贼人了,陛下开朝时,重用了多少心腹之人,多是军中将领,如今再看,这些当年誓死效忠陛下的将军们,又有多少成了新的世家,又有多少与当地豪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齐烨无言以对,打压一批,扶持一批。
被打压的,或许会彻底翻不了身。
可那些被扶持的,会越做越大,最终,又成为新的“世家”。
如此反复,一次又一次,总是如此。
“齐烨,听老夫和你说…”
“不行!”
齐烨打断道:“这事,我必须弄,至少也要弄了陈尚锦。”
“是,老夫之意是叫你大胆的去干,出了事…”
齐烨感动的眼泪汪汪:“您给我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