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回去休息!”诗毓萱对女儿温柔道,给韩川递了个眼神,韩川连忙扶着妻子回房去了。诗雅达临行回头看了一眼,她担心父亲在自己婆家遭了数落,脸上挂不住。
“去吧!”诗毓萱对女儿微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亲王,女儿想要个孩子,作为父母,没办法对她予取予求,这点要求并不过分吧!”诗毓萱对杨咏廉的态度果然要软和得多。
今天要是舒赫塔一个人来,他肯定是半点脸面不会给杨咏廉留,会直接让人把他给架出去的!在舒赫塔看来,杨咏廉身上虽然有些闪光点,有些偏才、有些急才,但是有才的人那么多,他杨咏廉并不是独一无二的,他离一枝独秀还远着呢!
“公主,诗雅达她的身体不适合生育你知道的!”杨咏廉还想说服诗毓萱?他这好为人师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女儿愿意试,我们就不要阻挠她了!”诗毓萱的表情始终都是温和平静的,那来自于她多年的战斗经历,早就练就了一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性,“况且女儿她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唉!”杨咏廉一声叹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说出这丧气话的,“可是再好的运气,也终究有用完的那一天!”他说的是事实,但听上去却像是某种诅咒。
舒赫塔的脸色登时难看了起来,“亲王!”你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舒赫塔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原本分明的轮廓此刻更显冷峻,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凌厉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出,让人不敢与之对视。嘴角紧绷,嘴唇微微颤抖,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强忍着没有开口。
整个客厅的气氛都因为他的愠怒而变得紧张起来,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这样的舒赫塔,杨咏廉怎么可能在他眼皮底下走个囫囵的回合?女儿的事情,早就轮不到他这个亲生父亲来做主了!他这匆匆一来一回,只能是草草收场,铩羽而归。
诗毓萱到女儿卧室看过才告辞离开,诗雅达一直躺着也没睁眼和母亲说一句话:
彼时,整个卧室都被一股凝重而压抑的氛围所笼罩着。房间内静谧无声,唯有那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诗雅达静静地躺在床铺中央,宛如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塑。
她的心境犹如千斤重担压身般沉重无比,无尽的悲伤与哀愁如影随形,挥之不去。紧闭双眸的她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但实际上,她的内心却远未获得片刻安宁。她拼命想要掩饰住内心深处汹涌澎湃的痛楚,不愿让母亲目睹到自己泪眼婆娑的模样。
诗毓萱则静静地坐在床边,满含忧虑地凝视着女儿,然而面对眼前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她也束手无策、无可奈何。她只能轻柔地抚摸着诗雅达的手,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向女儿传递一丝温暖与慰藉。可即便如此,诗雅达依旧毫无反应,恍若木头人一般。
随着时间的流逝,每分每秒都显得格外漫长。这间寂静的卧室内四处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哀伤气息,愈发浓重。诗雅达的缄默不语令诗毓萱心痛不已,她深知女儿正遭受着巨大的痛苦折磨,却又不知该从何下手帮助她走出阴霾,重展笑颜。
诗毓萱明白,此刻的诗雅达急需足够的时间与空间来抚平心灵的创伤,而自己能做的唯有默默守候在她身边,倾尽所有的爱与关怀,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
在这安静的氛围中,诗雅达的哀伤渐渐沉淀,她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思考如何走出阴霾,重新找回生活的勇气和信心。虽然此刻的她依然沉浸在悲伤之中,但母亲的爱和关怀如同一束微弱的光,为她指引着前方的道路……
大约是傍晚时分,崔翎来了韩家,说是想女儿了,想接女儿回家住两天。
韩川的第一反应肯定是不愿意,他担心岳母是岳父杨咏廉派来的,他们把妻子接回去,不知又要出什么事。
可是崔翎在老夫人客厅坐着喝茶那一会儿,老夫人和谢华茂同她聊了几句,并没有听出崔翎她有埋怨女儿的意思,倒是话里话外觉得是自己丈夫杨咏廉的不对,总是给女儿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