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清这才高高兴兴的抱着幼子上楼去,钱中言一路护着妻儿也跟着上楼去了。
韩川的信写了很久,写了又弃稿,弃稿后又重写,最终只留了几个字:对不起!我爱你!署名:韩川。
司秦接过韩川写给妹妹的信件,嘴唇微微张了张,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说什么呢?确认韩川今时今日是否仍爱着诗雅达吗?还是指责他不应该对妹妹发火?
夫妻感情再好,磕磕碰碰都是难免的,更何况他们立场不同。
司秦接了信转身去了,南宫宸则晚了妻子几步,拍了下韩川的肩膀说,“没事儿,吵架是常有的事,等小姨回来,你给她跪下道歉!”说着又凑在韩川耳边说,“烈女怕缠郎,只要咱们脸皮够厚!”
可能在南宫宸看来,这次事故两方都没有过错。
诗雅达在山里过得非常平静,傍晚劳作结束时,东野素直会站在茅草屋前为妹妹吹奏一曲悠扬的陶笛,山间清翠的竹林上方缓缓飞过一群白鹭,日子过得慢悠悠的恬静。
少川先生的信鸽来了,东野素直微笑递给妹妹两捆信笺,它们被卷起来塞在小小的竹筒里,看上去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诗雅达打开来看到韩川写给自己的信,心中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可能她对韩川爱情的信仰在他们发生冲突的那一刻就已经轰然崩塌,要重拾从前的美好,谈何容易?
另一封是谢韵清写的,她回到自己的卧室那么久,结果也就写了这几个字:我想你,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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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野素直微笑的在妹妹身旁坐下,说,“还有很多人在惦念着你,还不到归去的时候。”顿了顿又说,“韩川发现你出卖他的机密会生气也很正常,人非圣贤,你不应该对自己的爱人诸多苛责。”你的爱人他也只是个凡人,不是圣人!
“如果我偷的是您的秘密,您会冲我发火吗?”诗雅达转过头来问东野素直。
东野素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看诗雅达的表情,又望向远方说,“也许会吧,我还不知道。”作为一位被世人所敬仰的大师,这样的回答是要带来信仰危机的。
诗雅达莞尔一笑,“兄长您谈过恋爱吗?”纸上谈兵的来劝我,是不是显得不够严谨?
“没有!”东野素直诚实回答,站起身背对着诗雅达说,“看父亲和你,爱情在大多数时候,不过徒增烦恼,你们走过的弯路,我为什么还要重复一遍?”
东野素直大半生隐居山林,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除非有狐仙,否则根本就不会我异性出现。对于爱情的缺席,东野素直心中究竟会不会有所缺憾,就只有他本人清楚了。
第二日诗雅达辞别兄长出山去了,她要赶回凌墟参加碧芷柔和卜仁的婚礼。
东野素直没有送妹妹出谷,只是站在高高的山岗上,那三间低矮的茅草屋前一直注视着妹妹远走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