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熹呢?”诗雅达问管家。
“大少爷出门去了,夫人在卧室。”管家面无表情的回答,他们原本就不是杨家人,是凌墟人。不一样的风土人情,看待事情的角度自然不一样。
况且凌墟人彪悍,凌墟王室那都是战神,自然对这些凌墟人来说,曾经沧海难为水,看杨明熹他们,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菜,看不上!
诗雅达推开妈妈卧室的门,崔翎抽抽噎噎的哭声萦绕着整个卧室。看着这个阔大而奢华的卧室,诗雅达想起那些年兰桂苑的逼仄和破败,那时家里只有妈妈、自己、明熹和张秋。一家人挤在一块儿,也够住了。但张秋一直嫌弃那房子老破小!
时过境迁,妈妈住上了这么气派的房子,衣食住行都有专人伺候,但唯一没变的就是,她仍然是一个人独自躲在卧室里哭得伤心。那梳妆台前名贵的护肤品,隔壁衣帽间里鳞次栉比的高定礼服、正装,美裙都拯救不了她的哀伤。
“妈!”诗雅达走过去挨着母亲坐下,一手搂着妈妈的肩膀,一手握住妈妈苍老的手背,笑说,“您跟明熹生什么气,他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跟他生气,您气得过来吗?
“你不知道!”崔翎终于等来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这些话她憋在肚子里都不知道要去和谁说。家里每天除了那些凌墟人,就只有自己一个。
难道要自己跑到外头和那些跳广场舞的人讲?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道理崔翎是铭记于心的,不像当年的张秋,但凡在杨家发生半点不快,立刻发到朋友圈广而告之,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家那点烂事似的,丢人丢到大街上去了还引以为傲呢!
说到张秋,好歹她嫁过来时还是个姑娘,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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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出了一口气,崔翎转过头看着女儿说,“你那个弟弟,那个蠢材,他居然要和一个离过婚,还带着个拖油瓶的老女人结婚,他是猪油蒙了心了吗?”崔翎的咬牙切齿说明了她的气急败坏。
原来为这个吵架,诗雅达松了口气,这也不算什么大事,离过婚没什么的,明熹不也离婚了吗?
“咱们家什么样的人家?是找不到正经人家的姑娘了吗?非要找那种二手的!”崔翎这话说得极其难听,当然,站在一位母亲的立场上,她一心要儿子找个最好的对象,也无可厚非。
当着杨明熹的面,崔翎也是这样讲的,岂料杨明熹当场就暴怒,反唇相讥道,“咱们家有什么呀?除了一点臭钱!”其实这也是他内心的自卑,瞪着妈妈火气旺盛道,“别人都嘲笑咱们家暴发户,什么亲王,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你以为自己家多了不起呢?你试试去那些高门望族家提亲,看谁能看上你,看你这张老脸能值几个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