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王然诺娇横的唤了母亲一声,这什么破路啊?高跟鞋再稳,遇上这样的路也没招了呀,难受到要死。
其实王太太心里也有些后悔了,自己放着好茶、好果子不吃,干嘛非要跑到这里来活受罪?但转念一想,那凌墟公主呢?她难道就为躲自己,就跑到这里来了?
“阿兄,我们到前面村口借头牛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软萌的声音传来,只听这声音,你就会立刻觉得声音的主人一定是天真无邪的人。
谢华茂对王夫人微笑说,“到了!”她当然听得出这就是儿媳的声音。只是那孩子和自己并不投缘,平日她和自己也说不上两句话,而且声音都是规规矩矩的,不像此刻,呆萌中带着撒娇的意味。
王夫人微微颔首,往前转了一道弯就看到那田间的两人,男子走在前方,弓着背用力的在拉犁,而女子则跟在后面,努力的扶着犁身,不教它倾斜……
“阿兄,我去借头牛来吧!”年轻的姑娘又劝了一回,看她那样子,真的很辛苦。王夫人想着,如果是我的女儿在干这当牛做马的粗活,那自己不得心疼死吗?
“舅爷,小颖!”谢华茂喊了一声,对于像东野先生这样的名士,他能事必躬亲的做着这些粗活,谢华茂心里是十分拜服的;但是想到那个和自己不对付的儿媳,谢华茂却又想说,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愚蠢的方法去种地,不懂得运用科技吗?
听到声音,东野素直抬起头,挺直了腰身,只见他满脸的汗水,身上也都要湿透了,但精神却依旧是热情的、饱满的,他高兴道,“亲家母怎么突然来了?”他并不认识王家母女。
诗雅达终于可以歇息片刻,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汗水,此刻的她狼狈不堪。
她的头发散乱,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显得十分凌乱。衣服也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透露出她的疲惫和不堪。脸上沾满了灰尘和汗水,原本白皙的肌肤变得脏兮兮的,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她的身上甚至散发着一股汗臭味,姿态也失去了往日的优雅,弯腰驼背,双手撑着膝盖,仿佛随时都要倒下。此刻的她,哪里还有什么公主的优雅气质?纯粹就是个乡野村妇,让人不禁心生嫌恶。
难道王家夫人今天就是为了来看她这笑话?
“噢,王夫人和王小姐来看望儿媳,一片诚心,我就把她们领过来了!”谢华茂解释了一句,虽说谢华茂从来没把儿媳当个真公主,但是她从小学习到的习惯和教养就是,去别人家拜访是要先递帖子的,这样贸贸然上门,打得主人措手不及是非常失礼的事情。
就像此刻,月朗风清的东野先生一副粗野打扮,他再怎样的学富五车,此刻从衣着打扮上也是跌落了神坛,成了一粒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