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鹿现在对李出尘不抱什么期待了。
这小道士从来都不按照套路出牌。
你以为他要这样,其实他要那样。
还不知道上楼还有什么坑的等着自己。
随着二人一前一后上了楼,后堂的伙计们涌到大堂。
众人纷纷支楞起耳朵,等着接收楼上的现场直播。
孙白梨带着妹妹留在后堂猛吃宵夜。
这场面不适合小孩。
“说吧,你又要怎么样,凡事好商量,不要再来这种突然袭击。”
阮白鹿已经麻了。
李出尘将阮白鹿的眼泪倒入手中的朱砂罐中,不停的搅拌起来。
“脱。”
阮白鹿先是一怔,后又没好气的说道。
“喂喂!你不要趁火打劫,我告诉你!”
“活人当镇物,全身自然要绘下符文,这样才能与这茶馆的全部阵法呼应联结,你在想什么?”
……
房间里一片尴尬的寂静。
“我……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倒动手啊。”
李出尘说着,从怀中掏出三张清心符,拍在脑门上。
一来保持灵台清明,二来遮挡住自己的视线,权当个眼罩。
“……还怕你了不成。”
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阮白鹿手脚倒是利索,只留下贴身衣服,现在就像颗剥了壳的荔枝。
李出尘拿起手中的狼毫符笔,沾着朱砂墨。
笔触接触肌肤的那一瞬间,阮白鹿本能地轻颤了一下。
“啧,别晃啊。”
“凉……”
听到这抱怨,李出尘真想一肘子给她撂倒算了。
还凉!
这阵法要是起不来,大家可就要彻底凉了。
茶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