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贾遥说的是培养出人才的成绩,人才们干出哪些实际成绩了?
“好!我认可你们培养了两百余人,可这些人干出了什么成绩?比如,赚到钱了么?”王吒微笑反问。
贾遥疑惑望向王吒,兴经社的人是去当官,不是经商。
“换个说法,税收增加了么,或者说未来必定会增加。”
“王爷,当前泰西人来势汹汹,五年内,铁杆团面临的是外患,外患除掉,内部经济定会蓬勃发展,税收自会大幅增涨。”
“你的意思是,五年内过紧日子,打败泰西人,再全力发展经济。”
“正是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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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兴经社为何要大把花银子?”
“王爷,请恕晚生妄言。”
“但说无妨。”
“播州消息传至基隆,台湾东北海南人心恐慌,为稳定人心,花费难免增多,从近一年的成效看,尚可。”
哟!王吒真想挥拳揍一顿贾遥,花钱花得如此能找借口,也算是一种才华。
“那为何要投巨资兴建海王府,还要建曾家堡?”
王吒反问,贾遥却一声不吭。
咦?王吒突然想明白,贾遥是个狠人,思维很清晰,铁家的花费他坚决不表态,不辩解!
其只为兴经社辩解,说他把难题推给曾磊,也谈不上,反正给曾磊开脱了一部分,至于海王府和新曾家堡,爱莫能助。
曾磊面如死灰,谁能想到冠军侯奇迹般回来?
巨大财富摆在眼前,谁不想试一试超过皇家消费的感觉?
抖抖手轻松花出数千万两银子,银子在他面前已经不是银子,而是一个数字。
能让铁家满意,能让铁勇满意,能让下属拥护,花一些数字无所谓,他认为很快能补回来,比如多增加点税......
王吒思索片刻,换一个话题说道:“贾遥,你说稳定了人心,特别是稳定了兴经社的人心,为何稍微一查,两百来人的兴经社,就有二十来人贪污,稳定的意义何在?”
“风气使然,要改变官场之风,非一朝一日。”
贾遥略微停顿,继续找补。
“跟风气有关,说得对,不正好说明你们兴经社没有改变风气的能力!”
“王爷教训得是,兴经社确有不足。”
王吒笑了笑,贾遥有诡辩之才,竭力想把大问题化为小问题,小问题化为无。
贾遥心中哀叹,漏洞太多,堵不过来了。
曾磊则陷入回忆,总觉得冠军侯是一个武夫加工匠宗师,看不透天下大局,缺乏深谋远虑。
但为啥他却能一两句话切中要点重点?
这么多年来,自己可曾有一次真正说服他的?
当然,冠军侯常年在外征战,见面次数有限,难以深入交谈。
“二弟,近两年,兴经社扩招,良莠不齐,疏于审查,是我的过失。”
讲到兴经社的贪污,曾磊终于整理情绪,主动承担失察之责,事已至此,不承担意味对抗。
“哼!初步筛查,就揪出二十来人。我没时间继续过问,以后会交给方以智,但有几件事,我必亲自追查。”王吒冷声道。
贪污是任何组织任何时代都要面临的永恒Bug!
小贪吃拿卡要、收受贿赂,大贪寻租、白手套,防不胜防,王吒没雄心立即扭转千年难题,改变古人升官发财的执念。
他的重点是军队建设,是对外征战,所以在治理铁杆团辖区上很宽容,很少关注,放手让手下负责,逐步去削减官员权力,诸如叛案、审批、采购等。
但他会关注贪污比例,若贪污官员比例上升,则毫不迟疑介入,彻查兴经社便是第一次全面介入。
王吒真正投入时间过问,且让林度监控的是恶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