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耀眼,很晒,钻进玉米地,忽然感觉不那么晒了,可也谈不上凉快,属于闷热不透气的那种、蒸笼感。
手牵着手才走了十几米远,杨爱党回过头、东瞧西看,担心有看青的。
月半夏嗔怨:“哎呀别看了,这就可以了。”
他们俩手拉手,找到了一块平整地,二人站稳,月半夏低头抬起脚,用鞋子秃噜平整出来一小截土埂。
“坐在这里吧。”
“好!”
杨爱党随着她并排坐下,见一旁有一棵健壮的龙葵,杨爱党摘了几撮黑色的、熟透的果实,放在了月半夏的手心。
月半夏接过去,没有吃,只是叹了口气,发呆又发愁。
杨爱党见此,赶紧问了句:“你今个究竟是怎么了?这没人了,能说说了吧?”
“嗯,”月半夏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来了一封信,信纸已经很不平整了,不难猜出,上面应该都是月半夏流的眼泪。
杨爱党拿过来,好歹一看,便是皱眉,“你该回城了?你家里给找到工作了,那还不是一件好事?”
月半夏面沉似水,“可是,我要和你分离,”她嗔怨一噘嘴,“这,谁受得了?”
杨爱党一听,他的耳根通红,也沉默了。
是呀,以前与她刻意疏远,不也是因为担心、就此江湖一别、从此无声黑白吗?
月半夏忽然大胆倚在了杨爱党的怀里,柔柔的凤眼,看着杨爱党的黑脸发呆,这令杨爱党耳红心跳。
杨爱党揪了揪旁边的玉米秧子,“哎呀,我会折叠燕窝,我给你折叠一个,看看,好不好看。”
谁都能看出,此刻杨爱党表情的不自然,他在刻意逃避着什么,找点事情做缓解尴尬。
月半夏见他实在不懂什么,便敞开道:“哎呀,我说杨爱党,如果我这几天就回山西了,难道你就不想我吗?”
杨爱党停止了叠燕子窝的手指,他呆愣着、眼圈泛红。
月半夏看着他红润的厚唇,发呆,痴迷着,最后,她情不自禁,捧起杨爱党的脸。
“杨爱党,我爱你。今天,我想把我交给你。”
“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