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梧仙梧听到了动静,风风火火跑出来,一人手里拿着线,一人手里拿着剪刀。
“姑娘,你怎么了?”两人皆是担心神色,都忘了手里的东西。
姜姩背过身去使眼色,两丫鬟当即明白,翠梧哭腔说:“姑娘,是不是很痛?”
仙梧看向谢长砚,委屈巴巴,“姑娘经常这样,王爷还是离远些吧。”
说完,姜姩立马跑到一旁的花丛里,胡乱摘了几朵花塞进嘴里。
忍着苦涩味嚼啊嚼,还摘了几朵给翠梧仙梧吃。
谢长砚面露鄙夷神色,“本王花那么多钱,不惜与燕家为敌,就娶了这么个女人回家,有何用!”
他是想举的,可是也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姜姩固然美貌,但也不好强迫一个傻子吧。
翠梧仙梧哭个不停。
“老夫人说了,若王爷嫌弃姑娘,可以把她送回家,不会碍王爷的眼。”
“老爷也说了,会一辈子养着姑娘,绝不会怪罪王爷的。”
姜姩内心急切不已,“快答应,快动摇,把我休了,做下堂弃妇也好!”
她又跑进花丛里,摘了一大把花朵,朝着谢长砚走来,张牙舞爪的。
谢长砚连连躲开,姜姩便坐下来大哭,时不时就吃一朵花。
他想着,要不然就送回去吧,留着也是个累赘。
可转念一想,目前为止,还没有遇见一个能让他举的女子。
万一哪天姜姩好了不就是皆大欢喜,不能放,死也不放。
“你们好生伺候王妃,日后不得提这些事,还有!要改口叫王妃!”
他说完便拂袖离去,好久好久,三个人愣在原地许久。
先是姜姩哭出声:“翠梧仙梧,我是不是一辈子都走不了啊?”
翠梧仙梧欲哭无泪。
“姑娘,这四四方方的天,怎的那么压迫人啊……”
“姑娘,我们好好待着吧,迟早有一天可以出去。”
姜姩瘫在草地上,长叹一口气:“哎,行简什么时候才回来。”
她嫁进来前一晚写了许多信,都寄不出去,姜珩告诉他,凡是送往西州的信都会一一查看,连天上飞的信鸟都被人射下。
仙梧提议:“姑娘不妨想办法给燕世子送信。”
姜姩连忙摇头:“不行,谢长砚权力颇大,连皇上也没有办法,我帮不了行简也不能拖累他,他要是顺利安定好边境,早日回来就行。”
“能装一日就装,装不了我就拼命!”
翠梧仙梧很是担心,抱着她哽咽:“奴婢们在,一定会护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