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驴嘴里还嚼着草,慢悠悠迈着步子,江壹怎么催促怎么打都不行。
小主,
看得姜珩一愣一愣的,随后笑个不停。
江壹回头看了他一眼,觉得脸丢尽了,身下的驴还犟了起来,就站着不动。
这么一番久留,怕是姜姩都要到城门了,他只好下来,跑出姜府。
街上,人流已经多了,虽是寒冬天气,上京城依旧热闹。
姜姩紧紧拉着缰绳,不断催促身下马儿快点,再快点。
在上京女子骑马可是稀奇的事,更何况还是在大街上这样,顿时引得许多人观看议论。
人群自动让出路,倒也没有踩到人,城门越来越近。
她恨不得变成一只鸟儿,飞去西州。临近城门时,就有辆华丽马车驶进来。
她定睛一看,就知那是欲亲王府的马车,定是谢长砚回来了。
手里缰绳一拉,马儿骤然停下,前蹄微微扬起,还未等马儿停稳,她便下了马。
双脚跑得极快,把大氅跑脱了也不顾,长发飘飘,寒风扑打在脸上,从鼻孔灌入喉咙里,又疼又干。
马车里,谢长砚正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就听正赶马的江肆道:“王爷,属下看到王妃跑过来,好像是来找您。”
他本就睡的不沉,闻言立马睁开眼睛,心里是有些欣喜的。
昨日她回家,一眼都没看他,不替他解围也不和他说句话,实在心塞的很。
现下却是主动来了,莫不是记起自己的好了?连忙道:“停车。”
随后撩开车帘,姜姩刚好跑到一旁,气喘吁吁,口干舌燥,一张小脸惨白,发簪也有些跑得脱落。
谢长砚见此又心疼又不解,慌忙下了马车,把自己的大氅脱下,给她穿上,摸着她的脸,问道:“怎么了,还跑成这样?”
姜姩很想说话,却是被一口凉气堵得难言,一双手紧紧拉着他的手臂。
“怎么,想我了?想我也不用这样着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谢长砚还一脸温情,心中窃喜。
“他……他出事了,行简被俘,你能不能帮帮我……能不能派人去找他,或是让我去,我熟悉西州地形,一定会找到他的,”姜姩喘着粗气,只能断断续续说出来。
尽管如此,谢长砚还是听了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