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眼中杀气腾腾,长胡子男人四肢扑腾挣扎,却伤不了他半分。
谢长砚掐着他脖子轻松拎了起来,手劲大的指关节发白都要蹦出来。
他只觉摸到这男人的皮肤都觉恶心,用力甩出去,重重砸在墙上。
长胡子男人倒在地上捂着脖子抽搐,口吐鲜血,不稍一会儿就咽了气。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反应慢的人都还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只觉谢长砚如同阎王般煞气腾腾,一时分不清这是人间还是地狱。
谢长砚嫌弃的拿出帕子,把手擦了一遍又一遍,微微偏头看了眼江壹江肆,他二人当即就明白了。
李星言李星川起初是惶恐不安,见他进来并没有朝他们动手,还以为不会有什么事。
刚想上前搭话,就见江壹江肆“唰”的两声拔出长剑,剑光犹如闪电般晃眼又转瞬即逝。
一个健步两人就冲上前,手起刀落很是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这些男人有些还来不及呼叫反抗,只看到眼前闪过黑影,脖子一凉,呼吸困难。
随后瞳孔里印出剑锋带起的鲜血,往地上倒去纷纷一剑毙命。
有时用力大了,有些男人还头颅落地,滚了几圈才停下,或是脖子半断未断,触目惊心,屋内顿时弥漫着血腥味,地上倒着一大片死人,鲜血淋漓,缓缓流入门槛。
李家三兄妹目瞪口呆,都吓的双腿发软,但还是把李稚雪护在身后,惊恐的看着谢长砚。
还有正漫不经心擦拭利剑鲜血的江壹江肆,他们二人脸上还被鲜血溅到,星星点点在烛火下很是清晰,比那如同冰雕站着的谢长砚还要吓人。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谢长砚没有理这三人,绕过这些让他作呕的尸体,小跑着到了姜姩面前。
他蹲下身,还未看清她的脸,单看姜姩凌乱的蓬头发,身着补丁不能御寒的棉袄,瑟瑟发抖的身子。
心就止不住的滴血,止不住的疼惜,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是伤在她身痛在己心,眼眶骤然间泛红。
自责、懊悔纷纷涌上心头,最后化成泪珠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