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温实初自己却是坐在椅子上,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他心里也难受,既为甄嬛现在的处境而难过,也为玉姚而难过。甄嬛的事情他尽力而为就好,就像他为她配置助孕的汤药,就像他苦苦为她保胎一样,还有现在,为了甄嬛的离宫愿望,他在苦苦寻找龟息散的配方一样。
可是对于玉姚,他其实心里有愧,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却娶了她。娶她之后也没将她当作真正的妻子,没关心过她,也没想去了解她,以至于她犯下如此大的错误。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她,谁能知道那鄂敏管溪父子是如此的小人呢。
玉姚的哭声渐渐缓了下来,声音也笑了。
她哭累了!
温实初此刻已有了二分醉意,他走到床前将玉姚拉起来,玉姚顺从地坐了起来。温实初向潜绿招招手,潜绿过来扶着玉姚去净房里梳洗了一下。
很快,玉姚又重新回到房中。此刻,她的簪子被整理了一下,脸上的泪痕也被洗净了。她眼睛通红,但眸光中也含着平静之色,该来的总要来,该承担的也必须得承担。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与温实初还是相对而坐,只是桌子上仅剩下一个酒壶和两盏酒杯。
温实初给她也满满地斟满一杯,他先举起自己手中的那杯,望着玉姚真情实意地道:“玉姚,你我成亲的那晚,我问过你你心中是否有人?还有那枚白玉双鱼簪子...”他将酒一饮而尽,继续道:“当时你没回答我或者说没给我确切的答案。”温实初此刻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是不是管溪?”
玉姚沉默了一会,很快,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终于证实了温实初的心中想法,自他从甄夫人的侍女默紫说出玉姚曾去过甄远道的书房,温实初就将玉姚和管溪联系到一起了,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