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我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来,为送孩子去幼儿园做着准备。孩子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小凳子上摆弄着他心爱的玩具小汽车,嘴里还时不时模仿着汽车的喇叭声。
就在这时,陆梅从门外回来了。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我就感觉有些异样。她的头发略显凌乱,眼神中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神情,有决绝,有疲惫,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解脱感。她进屋后,没有看我和孩子一眼,径直走向衣柜,拿出皮箱就开始往里面装自己的衣服。她的动作很快,像是在执行一项早就计划好的任务。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我忍不住问陆梅:“你这是要出门吗?”陆梅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淡淡地说:“等会儿再说。”
不一会儿,她就把东西都装好了。然后,她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平静地说道:“我们离婚吧!”这几个字就像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击中了我。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梅接着说:“我昨天出轨了!是李兵。不过我们又和好了。你不是一直想着叶多多吗?”她的话像一把锐利的剑,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我的心。我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梅继续说道:“现在我告诉你,叶多多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是闺蜜。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喜欢她。但是我为了我自己,我没有告诉你叶多多的事。你找了三年,都找不到她的消息。是因为我把她的户籍情况给隐瞒了!我不想让你找到她。现在你自由了!你可以去找她了!”她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的心里炸开。
说完这些话,陆梅抱起孩子,就要往外走。孩子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开始哭闹起来,嘴里喊着:“爸爸,爸爸……”我想去阻止陆梅,可是我的身体就像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抱着孩子离开。我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机械地跟着到了门口。
陆梅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下个星期一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我希望你能来。”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犹豫,只有一种坚定的决心。看着她义无反顾的样子,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本来是要告诉她,我已经是个亿万富豪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努力打拼,吃了无数的苦,就是想给这个家一个更好的生活。可是她连这个机会都没有给我,就这样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家。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上班的路上,周围的一切都好像与我无关。我一直在想,我现在上班还有什么意义了?我的家庭都已经支离破碎了,那努力赚钱还有什么用呢?我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漫无目的地顺着人流向前走着。
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了市局的楼下。以往这个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走进大楼,开始一天的工作。可是今天,我却没有上楼的欲望。我的目光被斜对面的临江花园别墅区的售楼中心吸引住了。那是一座看起来非常豪华的建筑,门口停着不少豪车,进进出出的人都穿着光鲜亮丽。
我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身穿职业女装的女售楼员。她长得非常漂亮,化着精致的妆容,但是她看我的眼神却充满了不屑。她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不耐烦地问道:“你是找人吗?”那语气就好像我是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我对她说道:“我要看楼。”那个售楼员撇着嘴回答道:“我们这里都是别墅,你要是想买楼,请你去马路对面的售楼处去买吧!我们这里都是给那些高官和富豪们准备的豪华别墅。”她的话里充满了傲慢,显然是没有瞧起我,认为我买不起这里的房子。
我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对她说道:“我今天是来看这临江花园别墅区里最好的别墅的?”那个售楼员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笑道:“你说什么?你要买最好的别墅。你说这话之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半斤八两。你知道吗?我们这里最好的别墅是临江一号,价值一亿七千万,就你这样的穷光蛋,你买得起吗?什么话都敢说!就是这整个滨江市,也找不出来几个能买得起这临江一号别墅的人。你还要买?这不怕大风删了舌头!”她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我被那个售楼员的一通数落,气得全身都哆嗦!我怎么也没想到,仅仅因为穿着普通,就会受到这样的羞辱。我气的骂道:“你这个穷人的败类,富人的走狗。你除了看不起人,还能做些什么?”
那个女人高声喊道:“你骂谁是走狗?我看你还不如狗呐?保安!保安!把他给我赶出去。这只穷狗,还要买临江一号别墅,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他的德行?别说是买临江一号,你就是连临江一号的一个卫生间都买不起!还要买最好的别墅,真不要脸,什么话都敢说?”她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