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次日,林致远刚安排完工作,周立平来了。
一进门,就耷拉着脸。
林致远见状,打趣道:“哟,立平,你这是咋了,被人给煮了?”
“煮了?什么破词儿!”周立平嘀咕一声,郁闷道:“我煮熟的鸭子飞了!”
林致远给扔了根烟,示意道:“什么意思,说清楚。”
“就是唐文芳啊,我昨晚问了,她没同意。”
打趣归打趣,林致远对周立平还是挺上心,收敛起笑意,“详细说说。”
“昨晚,我们去看电影,完事送她回家。我要确定关系,她支支吾吾没吭气,临最后,说让我家老爷子没事去找她爷爷坐坐。你说,这不是婉拒是什么?”
又问了一些细节,林致远难以置信,盯着周立平。
良久,周立平有些发毛,“你这是啥眼神啊?”
林致远无语道:“你特么是不是傻,还要人家姑娘咋说?回去给你家老爷子说,让安排上门提亲。”
“啥?”周立平眼珠一瞪,“她让我家老爷子找她爷爷,不就是抹不开面,让长辈说不合适么?”
“滚滚滚,笨死算了。”
林致远没好气道:“姑娘家家不得矜持点么,你一个糙汉子懂个屁,听我的,让你家老爷子上门提亲。”
打发走周立平,林致远出了轧钢厂,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拿出自己的大平车,直奔徐记布行。
布行没营业,一堆布料,整齐地摆放在正中。
林致远将平车扔在门口,就拐了进去。
“林老弟,你来了。”徐永祥笑呵呵起身,“这边坐,喝杯水。”
“徐大哥,算了,我时间紧。”
林致远说着,把一布兜大黄鱼扔在桌面,“你验验。”
“嗐,我还能信不过你么?”
话是这么说,徐永祥还是一根根查看一番。
林致远只笑笑,也没说什么。
两杯茶喝完,徐永祥将布兜收起,“怎么过来的?”
“大平车。”
“好,那赶紧搬,你送完之后,有时间的话,再来一趟,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