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罢,林噙霜又忙追问道:“那老太太呢?”
周雪娘看林噙霜笑了,紧绷的神经也不禁稍微松了松,道:“大娘子命刘妈妈给五姑娘送了些吃的喝的,炭火被褥后,也赶去了寿安堂,想让老太太开口放了几个姑娘,但老太太不是说她在家里说话不管用,就是说三个姑娘都做错了事,就该受罚,涨涨记性,没答应大娘子的请求。”
林噙霜恨恨斥骂道:“好你个老虔婆,平日里气焰嚣张得很,时不时的就要打压我们这些小辈,可一到这种时候就各种推诿,感情不是亲生的,不心疼是吧?明明只要你这个盛家老祖母一句话,就可以放姑娘们出来的啊。”
想到方才去祠堂给李墨兰送东西时,李墨兰可怜巴巴的只能躺在地上睡觉,林噙霜就心疼得厉害。
她家墨儿金尊玉贵的养到这么大,如今却只能委屈的睡在冰冷的地板上,看得林噙霜揪心不已,偏派人去请盛紘,盛紘又不来,急得她直跺脚。
睁眼等到三更天,林噙霜估摸着盛紘起来了,忙让周雪娘去前院请盛紘,结果人又没请到,气得林噙霜大清早的就又在疯狂开骂。
这头林噙霜在骂人,那头同样没请到人,只能去求老太太的王若弗神情郁郁的出了寿安堂,心里亦对盛紘和老太太意见不小,等不及回到葳蕤轩,直接就在过道上怨怪了起来。
“老太太也真心狠,平日瞧着她多疼那明丫头,现在跪了两个多时辰,老太太居然看都不去看一眼。”越说,王若弗就越是觉着匪夷所思,猜不透老太太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王若弗同林噙霜一样,对旁人再坏,再恶毒,但惟独对自己的孩子那是真掏心掏肺,疼爱万分。
是以,王若弗不能理解,盛明兰被老太太教养了近十年,几乎朝夕相伴,如此情意,老太太对盛明兰受罚一事居然还坐得住,且平平淡淡,丝毫不见着急,这叫她百思不得其解。
将心比心,王若弗觉着她若是老太太,这会一准免了盛明兰的责罚,并把盛紘叫过去臭骂一顿,让盛紘自己去祠堂跪着,看盛紘还敢不敢让自己的心肝跪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