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姨妈自被抓住起就一直被用过饭,这会儿手软脚软,身体无力,压根避不开那飞逝而来的茶杯,叫它直愣愣的砸在了脑门上,磕出了道道血迹。
疼痛激起了卫姨妈的心火,也叫她越发头脑清晰起来,怒瞪着盛紘嘶吼道:“明兰为母报仇,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她有何错?我姐姐惨死你家,我要为她报仇,又有何错?”
“我姐姐好好一个人,为你盛家生儿育女,到最后就落得了一尸两命的下场,为何不能怨,不能恨?要不是明兰还在你们家,老太太和孙小娘待她也不错,我恨不得去敲鼓鸣冤,将你们都告上衙门。”
听卫姨妈竟然拿药告官来恐吓威胁他,盛紘愈发怒火中烧,暴喝道:“住嘴。”
“你别说的跟你有多爱重你的姐姐一样,当初在泉州的时候,卫恕意拿我盛家的钱财去补贴你的时候,你倒是拒绝啊,你没看到她们娘俩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真要对卫恕意的死耿耿于怀,你这些年不要接受我家的节礼年礼啊,不要接受我家的照顾啊,不要打着我盛家的名号去做生意啊,同我家断绝往来啊。”
“口口声声你姐姐怎么怎么冤,我家有她这样的妾室才叫冤,克扣我女儿的份例去补贴你们,让我女儿吃苦受罪,我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告我?你拿什么告?真上了公堂,你以为趴在她身上吸血的你和你弟弟逃得了吗?你以为气得她早产的明兰逃得了吗?”
“为了我盛家扶持照顾,你以为你和你弟弟是个什么狗东西,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我跟前大放阙词,恐怕早被你弟弟给卖了,还想像现在这般,有田庄铺子能当地主,能送子女去读书科举,能将丈夫公婆管的服服帖帖,做什么美梦呢?”
“我家对你们这样好,结果你却来祸害我家,真真是岂有此理!来人,将这个贱妇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打完就给我送到田庄里给我劳作,日日不准空闲。”
“是。”
一直候在一旁的东荣听到命令,当即招呼护卫拽住卫姨妈就要往外拖。
卫姨妈一听这惩罚,登时吓得魂不附体,尖叫道:“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良民,你这样是要吃官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