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你们那位皇帝陛下,正盯着十里长亭的方向看呢,脸上的屎绿依然还没褪干净。”
“瞧他那副小气样,哪里有一国帝王的气度,跟没有见识的妇人似的。”孟子非撇了撇嘴。
“有一帮猪队友,很痛苦吧?”韩东笑了笑。
“那可不嘛……我听说他们居然派出精锐部队,主动进攻大周,差点没把我给气死!这帮蠢货,怎么能蠢成这样?给你送人头不说,还给你送了个堂堂正正攻打中元的理由。韩兄连借口都不用找,就占据了道义的制高点。大周本来是侵略者,一下子变成了堂堂正正之师,你说好笑不好笑?”
“虽然道不道义的,我也不是太在乎,但有个堂堂正正的理由,总不是坏事。这一路走来,中元的百姓都挺欢迎我们的。其实老百姓不在乎坐在帝位上的是谁,是姓赵还是姓韩,只要能过上好日子,跟谁都一样。也只有读书人,会给自己内心套上枷锁,使自己的灵魂不得自由。什么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都是精神PUA,忽悠人的屁话。”韩东微笑道。
“韩胸,你这是在点醒我吗?”
“算是吧,你我相交一场,能不伤和气,还是不伤和气的好。我希望你不要被儒门那些忠孝节义的思想束缚住,以至于把自己置于不利的境地。我敢断言,无论此战是胜是败,你们那位陛下,多半不会放过你。”
“这个我当然知道,”孟子非苦笑道:“这次回来,我可把他得罪地狠了。哪怕我真的打赢了京师保卫战,只怕也会面临兔死狗烹的结局。如果败了,他就更有理由除掉我了。反正不管赵氏江山能不能保住,我孟子非是必死无疑了。”
“你这又是何必呢?”韩东叹息一声。
“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韩胸,你应该能懂我吧?”
“明白肯定是明白,只是为你惋惜而已。孟兄大好男儿,又何必为了赵独夫这样的人,枉送了自己的性命。他不值得!”
“韩胸,我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心中的信仰。”
“你信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