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再次一饮而尽。
“这第三杯酒,是感谢韩兄刚刚和我的那场论道。你点醒了我,让我心中有了明确的方向。授业传道之恩,理当重谢。这杯酒,子非理当敬你。”
“干杯。”韩东也不啰嗦,干净利落地喝了第三杯酒。
孟子非仰头饮下第三杯酒,随即把酒杯酒壶摔在地上,朗声道:“私人情义论完,接下来,就是各为其主了。韩元帅,你是我生平遇到的,最厉害的对手。哪怕竭尽全力,我也没有半分把握能够胜你。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不会留手,所以,你也不用对我留手,如果能够死在战场上,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结局。总比回去死在自己人的屠刀之下要体面地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孟子非其实知道,中元帝国翻盘的希望微乎其微。韩东收服了东西南北四国,大势已成,中元帝国早就成了他砧板上的鱼肉。再加上赵独夫好大喜功、才干平平,压根就不配做韩东的对手。
他作为中元儒门的道德标杆,精神图腾,即便明知道韩东是明君雄主,跟随他更容易做出一番功业,却不能在这个时候改弦易张,否则会被儒家门徒用唾沫星子淹死。
赵独夫那厮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这次孟子非把他得罪狠了,知道此战无论输赢,回去之后都不能得善终。那么,倒不如死在战场上吧。
死在自己的偶像、未来的昆墟人皇手下,不丢人!
“我明白,你放心吧。”韩东淡然道。
孟子非咧嘴一笑,朝着他拱了拱手,然后转身,大踏步离开。
望着孟子非略微有些孤孑的背影,韩东笑了。
我想杀的人,谁也逃不掉;我想保的人,谁也死不了。孟兄,你可是未来中洲帝国宰相的第一人选,朕岂能让你轻易送了性命?
韩东率领大军,一直开到中洲城下。
孟子非率领自己的军队,在城外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