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是骗鬼了。
庆阳伯府虽是祖父辈封爵,可在此之前几代簪缨,底蕴非同一般。
既说不通,那便不必再说。
柳拂月一纸状书将另外三房给告了。
说来,她敢告能告,还是因太祖皇帝建朝时支持天下百姓遇不平之事时告官。
燕京府衙接了诉状,那是要清查产业的。许是另外三房也未曾想过柳拂月一个闺阁小姐竟有这般魄力。
事发突然,几房来不及转移名下产业,燕京府衙紧靠官府备案就查出不少土地铺子,最终在燕京府衙主持之下,重新做了分配。
三房拿到了该拿的,却也因此得罪了另外三房。
更因此柳拂月恶名远播,京都贵人圈子里都道她状告长辈,不孝不义,愧对祖宗,目光短浅,气量狭小……若是聘回家,定惹得家宅不睦。
便是自幼定亲的未婚夫婿,都在上个月退了婚。
此时面对姚氏的热情,孙氏抽出自己的手:“不可,万万不可,我的月儿不做妾。况且旭哥儿和星哥儿还在念书,长姐却要去做妾,颜面何在?”
姚氏仍旧笑意盈盈,话却寒冷刺骨:
“有何不可?娥皇女英共嫁一夫乃千古佳话。前朝大小张贵妃尚能效仿娥皇女英,柔姐儿和月儿自然也可。三弟妹若是顾忌两位侄儿的颜面,届时一台小轿把人抬进去,不对外声张便是。”
孙氏嘴笨,“那也不行,总之我的月儿不做妾。”
急的站在她一侧的冯嬷嬷不禁暗暗祈祷,大小姐可得快点回来,再不回来,就怕主母经不住姚夫人的威逼。
姚氏见她不答应,又道:
“三弟妹屡屡推脱,莫非瞧不上武安侯府?弟妹便是瞧不上,也该为了旭哥儿想想。武安侯在朝中官拜二品,同母兄弟也在朝为官。旭哥儿前程好坏,端看庆阳伯府和武安候府。何况月丫头错过这桩婚事还能有更好的去不成?”
最后两句就妥妥是威胁了。
你不应,将来要么庆阳伯府断你儿子们的前程,要么武安侯府出面。
孙氏听懂了,手都气哆嗦了。
这时一个五六岁精雕玉镯般的小男孩气呼呼闯进来,瞪着姚夫人说:
“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柔姐姐她不配我大姐姐服侍她,若是非要逼人,也是她做小。她品貌才华,哪里比得上我大姐姐?你们真真是长着一双鱼目珠子。逼急了,我与大哥哥回老家,在祖宗陵前长跪不起,向祖宗告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