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破厢房,真是一天都不想住。

柳拂月:“所以,我打算把银丝穗换成线穗。”

楚晏内心戏突然终止。

“也不算奢华吧?比起我那辆差远了。”

“你是不是没见过人家的马车?”柳拂月问他,“我们有银子自己知道就行,不必张扬,也无需太朴素,符合身份即可。”

楚晏:“那也没必要拆。重新做一辆,就这么决定了。”

柳拂月转而想到,到底是他的一番心意,不拆就不拆吧。

又和他说起,柳丝棋成亲的事,问他要不要去。

柳丝棋十八日大婚。

“你和她关系好吗?听说你们分家的时候闹的很厉害。对我们家富贵不好的人,我不去。”

就这么明晃晃的嫌弃,明晃晃的护短。

柳拂月抿唇笑。

“你笑什么?”

“世子真是性情中人。不去就不去吧。自那年告官后,我们几家原是不走动的,直到我们大婚的时候,他们才和我们重新走动,不过也只限于二房和四房。大房与我们不来往。”

提到庆阳伯府,楚晏就觉得晦气。

在长公主府听说柳丝柔的事后,他回来又深入查了查,发现庆阳伯府居然有让他夫人做武安侯世子小妾的意思。

真是气死他了!

都是什么狗眼神,居然觉得他夫人能做妾?该死的!

楚晏:“庆阳伯我知道,我有没有告诉你,他这回又没补上缺?”

不待柳拂月询问,就抬着下巴说:“我干的!”

那得意,那骄傲,那求表扬的样儿!

柳拂月与之对视着,忽而俯身抱住了他,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世子,谢谢。”

真的谢谢。

好人啊。

就是她这一抱,让楚晏有点不知所措。

好在屋内下人见他过来,上完茶后就退了出去,不然可就丢人了。

他居然愣了好半天才抬起手拍拍柳拂月的后背:“你看你,整日客气什么呀。我俩谁跟谁,替你出个气,那不是情理之中的事么?”

哎,我夫人活像一颗饱经风霜的可怜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