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郡主再次发难:“和你说话呢,你怎么来的那么慢?知不知道娘娘等你多时了?你好大的狗胆。”
“郡主。”柳拂月转过身道:“奉天殿到寿康宫需要一刻多钟。我未时末见到尹内侍,此时方过申时一刻。另,我狗胆没有,熊心豹子胆倒是有一颗。太后娘娘尚未怪罪我来迟或来早,敢问郡主是为哪般?”
太后的宫中摆放着西洋钟呢,有没有让人等,一目了然。
倒是你,越过太后发难。
青禾郡主冷眼看着她:
“你倒是巧舌如簧。难怪成亲也没几日,就让楚晏为你当众要债。柳氏,你骗过楚晏,可骗不过我。
杨家何曾欠你家酒钱了?当日你与杨家退亲时,明明说的是看在往日情分上不要这个钱了,更是希望杨家看在你不要钱的份上,日后能够照拂你家一二。 而今又出尔反尔,害得杨太仆丢尽颜面,更是蒙骗了陛下,你罪无可恕,罪可当诛!”
果然,这拎不清的为了杨文睿跳出来了。
不过,青禾郡主到底不是皇室血脉,楚晏也说过不用怕她。
柳拂月:“郡主,要论口舌,彼此彼此。郡主一心为夫家,我也可以理解。只是还望郡主弄清楚事实再来为夫出头。我从始至终未曾说过不要杨家还酒钱的话,事实上退亲当日我就问杨家要了银钱,是杨家推脱过后还。
过后又未还,我还谴家仆去要了,这一点郡主回家询问家中门房、管家、小厮均可知晓。只怕啊,杨家为了让郡主出头,早把这些人给换了。
话又说回来,欠债还债,人家也确实还了,敢问郡主,我何曾蒙骗陛下?又何罪之有?欠钱不还,杨太仆丢脸也是自找的!”
青禾郡主看着她,冷笑不已:“好,你好的很。当日你们退亲,可是有媒人在的,你说没说过,她清楚的很。”
柳拂月还是淡定:“那又如何?别说我不曾说过他们无需还钱的话,即便有人证明我说了,也不过是客套之词,客套几句就当真了,说蠢也不为过,自己犯蠢那丢脸就是自找的。郡主,杨家穷疯了不成?为这么点子银子一二再再而三的闹到陛下和娘娘面前。”
说完跪下地:“元宵喜庆之夜,竟因这点小事辱了娘娘的耳朵,臣妇求娘娘恕罪。”
“无妨,你起来。青禾,你也少说两句。”
“谢娘娘宽恕。”